程松兒沒見過那東西,問道:“這是什麼?”
一個排隊的村民解釋道:“這是碾轉。”
把沒成熟的青麥子放到石磨裡碾成小條,直接就能吃了。曾經是鬧饑荒的時候村民們迫于無奈應急的。
程松兒心一驚,看着石磨後排着的長長地隊伍,每個人的手裡都捧着一大捆麥子。
她忙問:“你們現在把麥子割了,收成的時候不就沒有吃的嗎?”
村民無奈道:“那還能有什麼辦法,家裡能吃的都吃了,我的夫郎孩子都餓了三四天,再不吃就餓死了,我隻管今天能吃上一頓飯續命,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
其他村民也都是這種想法。
“是啊,更何況那些流民越來越猖狂,天天網上來偷麥子,就算我們不吃,也白便宜了那群賤人,還不如我們自己吃。”
“就是,等其他地方秋收了,朝廷有糧了,或許還能來赈災呢。”一些村民還抱着不切實際的想法。
“是啊是啊,隻要朝廷能來赈災,咱們就有好日子了。”
程松兒無言,如今整個朝廷縣衙基本處于放養狀态,指望她們還不如指望自己。
“唉、程松兒,你家好像沒地吧。”劉素和他妻主程力抱着一大捆麥子,故意問道。
“嗯。”她冷冷答。
“那你可慘了,我們這些有地的好歹還能撐到秋收,你說你地也沒有糧食也沒有,以後這日子可怎麼熬呀。”劉素譏諷道,他還記着程松兒之前不願意将野豬肉分享給他的舊仇。
一個村民小聲在他耳邊說:“我前幾天看到程青枝那個小騷貨的廚房天天生活做飯,就尋思她家那麼窮,還能生火做飯,就偷偷過去瞄了一眼,你猜怎麼着?那粥稀的喲......簡直就是拿兩粒米在水裡涮了涮。”
劉素捂嘴做作的笑着:“怪不得人家能頓頓生火呢,原來一頓飯就放幾粒米,呵呵窮成這個樣子了,還裝模作樣幹什麼。”
程松兒緊抿着唇,裝作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氣急敗壞的走了。
留下村民衆人在背後大聲譏笑。
等她走遠之後,程松兒才終于放松下來,她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現在所有人都知道她們家窮的揭不開鍋,就越不會将她們一家放在心上,以後她們做事就更加方便了。
她高高興興的回了家,正值五月中旬,天氣已經炎熱起來,烈日炎炎高懸在空中,猛烈而灼熱,惹得她連連冒汗。
她到家之後擦了一把汗,跟程青枝說道:“哥,今天咱們可以多熬點粥了。”
程青枝有些意外:“真的?”
她點頭,現在正好是村裡人最瞧不上她的時候。
尤其是有了那個在她家廚房偷窺的村民的背書,那些村民就更加不會懷疑她。
“今天你多做點,把兩頓粥都煮了,下午就不要生火了。”
那個偷窺村民的話也點醒了她,頓頓生活做飯确實惹人懷疑,而且為了避免以後再被人偷窺,程青枝做飯的時候她都要好好守着才行。
“好。”程青枝沒有問她原因,隻要她說什麼,他立馬就照做,乖得很。
不一會兒一鍋濃稠的粥就出鍋了,為了防止别人看見,她們幹脆就在布滿熱氣的廚房裡湊合着吃了起來。
一口粥一口腌蘿蔔,一直空落落的肚子終于有了飽腹感。
但渾身也被汗水洇濕透了,快到夏天的布料本就單薄,程青枝身上也隻穿了薄薄的兩層,廚房裡熱氣蒸騰,又悶又熱,将肌膚也蒸出了薄薄的櫻花粉色,柔軟的耳根也紅得幾乎透明,仿佛連血管都清晰可見。更有汗珠凝在他濃密的睫毛處,像纖柔的花瓣垂挂着晶瑩的淚珠。
或許是因為呼吸困難,程青枝扯了扯因為汗水打濕兒緊貼肌膚的衣襟,精緻的鎖骨微微起伏的胸膛,猶抱琵琶半遮面。
汗水像算好時機似的從他的額頭一路向着纖長的脖頸蜿蜒,順着鎖骨精巧優美的弧度一路向下延伸,薄汗輕衣透。
程松兒紅着臉,移開視線。
忽然程青枝低低的笑了一聲,聲線柔軟好似被揉爛。
緊接着輕柔若浮雲般的柔軟觸感在她的額頭輕貼着,恍惚間似乎還帶着淡淡的香氣。
“怎麼出了這麼多汗?”程青枝溫柔體貼的用手絹為她擦拭臉上的汗,額頭、臉頰、脖頸、甚至連耳垂都不曾忘記。
下垂的手緊緊攥着衣裙,程松兒覺得呼吸仿佛更加艱難了,像快要窒息似的,臉上的汗珠冒的更加淋漓,好像剛從溫泉水池裡撈出來,渾身上下都冒着熱氣。
“這麼熱嗎?”程青枝靠近了些,柔軟的聲音宛若蠱惑,微微上挑的丹鳳眼在廚房蒸騰的水霧間顯得深情迷亂,整個空間都變成了粉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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