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慧飄然落在了對方的丈外,卻見他内裡穿着一件閃着暗光的藍色錦袍,外面卻穿着一身白色連帽披風。若非背上的麻布袋子,整個人幾乎與這一片天地融為一體。
白衣人将麻袋舉在胸前,一手箍住了麻袋,警惕地看着石慧,嘶啞着嗓子道:“沒想到朱百萬身邊還有閣下這樣的高手,我竟然沒有收到消息。”
“如今江湖上高手凋敝,你的武功在江湖上也不算差,實在沒有必要做這等擄人勒贖的下作事。”石慧歎道。
“人為财死鳥為食亡,武功再好也要衣食住行。”白衣人冷笑道。
“世人又有哪個可以說他不需要吃穿,隻因為要吃穿就要擄人勒贖,是何道理?以你的武功本該有更好的路可走,偏偏你卻選了一條最沒有前途的路。”石慧負手而立道,“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放下孩子,我給你一條生路。”
“哈哈~閣下莫不是當我傻的?放下她,不說今日白忙一場,隻怕我也要交代在這裡了。”白衣人嘲諷道。
石慧也不生氣,微笑道:“我輕易不給人機會,可若是給了,就容不得人不領情。”
“若是有人偏偏不領情呢?”白衣人冷哼道。
“我希望他最好能夠領情。若非要選一條絕路,那也不用想後果了。因為接下來無論發生什麼,他都很快就不知道了。”
“閣下能夠追出來,想必輕功不錯。可是人在我手上,我倒是要看看你如何下手。”
“如此說來,隻有動手了!你說,為什麼世人總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呢?”
“這話正是我要說的,朱姑娘若有萬一,隻怕你也不好向朱老爺交代。”白衣人道,“放我離開,隻需要朱老爺支付了贖金,我自然會放人。”
“那樣太麻煩了,而我向來不喜歡麻煩!”石慧話音未落,左掌虛空一抓,那白衣人箍着麻袋的手就不由自主向松開了麻袋。
白衣人心中一震,卻不知道對方用的是什麼功夫,竟是這奇怪。白衣人提着麻袋的另一隻手連忙将手中麻袋向後甩去,想要避開石慧。
然而石慧的動作更快,她的雙腳同時踢向了對方的前胸,身體仿佛迎風扶柳一般,整個人以一種難以理解的角度撲向了甩向半空的麻袋,伸手探去。白衣人後退,揮掌拍向石慧的雙膝。
石慧已經拉住麻袋一角,淩空招式突變,足尖踢向了對方的臉。人在半空中全無着力點,白衣人見她不僅在半空中變招,身體更是拔高了半尺,不由吃了一驚。
這份功力,隻怕是高深莫測的主上都未必能夠做到。此等高手絕不會是朱百萬的護衛,如何會出現在一個小鎮上?
白衣人不及多想,隻想脫身,隻是想到對方武功,此處又是全無遮攔,一旦失去人質,便會陷于被動,完全不敢松手。兩人同時抓住了麻袋一角,石慧手下一用力,麻袋發出“茲”一聲,裹着薄被的朱七七從麻袋中掉了出來。
見此,白衣人反身向半空中的朱七七抓去,石慧伸手一探已經先一步将朱七七裹入懷中。白衣人立時改抓為出掌,一掌拍向了石慧左肩。
石慧卻是不閃不避,隻是略一錯身,揮掌迎上。兩人掌力一接觸,白衣人的掌力頓時宛如泥牛入海,内力傾瀉而出。
這一變故讓白衣人大驚失色,他想要收回掌力,卻是甩脫不開。直到内力宣洩大半,石慧反手一震,将他震飛出去。白衣人懷中掉出一物,石慧伸手一抓,卻是一塊令牌。
“快活城?”石慧眸光一暗,盯着摔在雪地上的白衣人問道,“柴玉關是你什麼人?”
“你竟然知道主上?”白衣人面露驚疑之色。
“主上?柴玉關做了這麼多年見不得人老鼠,如今卻開始招攬人馬,看來武功已經有所小成了。”石慧輕嗤道。
石慧從未對王憐花提起柴玉關的事情,然而王雲夢卻将此事根植在了王憐花的記憶中。對于原主的私怨,石慧素來不是很感興趣。然而這個柴玉關,她卻不打算任其逍遙。
柴玉關此人心狠手辣,無論是為了防止他成為王憐花的心魔還是見不得柴玉關作惡,她都不打算放任。
柴玉關戲耍了天下人,不僅騙走了無數高手的秘笈和遺物,更是令江湖上魔漲道消,不知禍害了多少人。之所以沒有立即找上柴玉關,石慧是打算等柴玉關覺得自己已經是天下第一時再出手。想必從高處跌落下來,柴玉關更能領會當年那些受害者的心情。
“閣下既然知道主上,那也該知道快活城是什麼地方。若是閣下留下這個小姑娘,立即離開,我會在主上面前美言幾句,饒你性命。”
“我何時需要他饒我性命了?”石慧冷笑道,“你現在應該關心的是自己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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