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們為什麼一定要冒着風雪趕路呢?”王憐花嘟囔道,“就算酒館不提供住宿,隻要我們給錢,想必老闆也不會吝啬讓我們過夜的。”
看着滿天飛舞的風雪,白飛飛冷哼了一聲道:“難道現在你最該想的不是,無所不能的王憐花竟然也會走錯方向嗎?”
“我走錯方向?”王憐花仿佛聽到了一件非常好笑的事情。
“這個方向并不是回洛陽的。”
“我什麼時候說要回洛陽了?”王憐花道。
“如果路上不要耽擱,我們還能回洛陽過年。”
“難得娘肯放我們出門,當然不要這麼快回去了!”王憐花道,“沈兄最近在緝捕一名紫河車大盜,我覺得很有意思,打算去湊湊熱鬧。”
白飛飛靜靜地看了他一眼道:“你并沒有和我說。”
“我現在和你說了!”王憐花頗為任性道。
“王—憐—花!”白飛飛叫了他一聲,然後就拔劍向王憐花刺了過去。
沈浪吃了一驚,沒想到白飛飛看着嬌嬌怯怯,卻說翻臉就翻臉,女人果然是這世上最難以理解的生物。
白飛飛這一劍刺的極快,轉眼間已經刺到了王憐花面前。眼看劍尖就要刺入他的胸膛,王憐花突然輕飄飄地往後退去。
一人後退,一人緊随,王憐花一連退了十幾步,卻始終籠罩在白飛飛的劍影之下。王憐花藏在寬大的衣袖中的右手一震,袖中一把折扇落在了手中。
他的折扇就這麼輕輕地一撥,已經避開了白飛飛的劍鋒。這看似輕松的一撥,卻須得選擇最好的時機,把握最好的角度。兩者取其一尚且不容易,更不要說能夠同時做到這兩點。
若有絲毫的偏差,王憐花手中那把白玉為骨的折扇就會有所折損。沈浪見了也有些驚訝,他以為王憐花與白飛飛一樣用劍,可是如今看來,這把折扇才是他慣用的兵器。
江湖上有一種說法,老人、女人和孩子為三大不能惹。這三種人敢闖江湖,不是有一技之長便是有強大背景。另有一類人,與這三者一樣,同樣不好惹,那就是使奇門兵器的人。
敢用奇門兵器之人,武功路數也大多偏于詭。若非老江湖亦或是一派宗室遇上這類人,多半都讨不了好處。
江湖中以折扇為兵器的人不多卻不算罕見,但是以折扇做兵器,要麼以鋼鐵為扇骨亦或是暗藏機關,要麼用的人是功力深厚的前輩高人,已經不拘泥兵器。
然而王憐花卻不在這兩者之中,他的那把折扇,用的是極品羊脂白玉,玉是好玉,但是琢磨成扇骨,自也是極為脆弱。莫說與人家的兵刃相接,隻怕掉在地上就會摔碎。
然而那把白玉折扇在王憐花手中卻用的得心應手。若是白飛飛的武功比王憐花弱許多也就罷了,偏偏兩人的實力是旗鼓相當。
沈浪自問見識過不少門派武功,一般的江湖人,他總能通過對方的武功招式将對方的出生來曆猜個七七八八。可是白飛飛和王憐花,沈浪卻完全猜不透他們的門派來曆。
風雪之中,王憐花和白飛飛已經拆了近百招,積雪翻飛,誰也不肯先退一步。白飛飛至少已經換了三種劍法,這三種劍法,沈浪竟然都沒有見識過。而王憐花,所用的武功招式也不似一門一派的武功招式。
兩個不過十四五歲的少年人,竟然能夠精通數門不同門派的武功,這實在不得不令人吃驚。沈浪不由自主想到了衡山之變,那些被人騙走的武功秘籍。
一個人能夠精通如此多精妙武功,沈浪難免想到自己的仇人柴玉關。可是沈浪知道眼前這兩個人絕對不是柴玉關的弟子。他們所用的武功并非出自衡山之上那些高手留下的武功。
哪怕有内力護體,沈浪這這會兒也覺得冷的不行,就在他猶豫要不要打斷兩人的時候,王憐花和白飛飛突然快速分開了。
“其實,你可以自己回洛陽,我玩夠了自然會回去。”王憐花嬉笑道。
“你明明知道師父規定了我們不能分開走!”白飛飛生氣道。
這個家夥從小到大都是那麼任性,現在師父又不在,可不是使勁而作。
“若是回去,娘生氣,你隻推給我便是了。”王憐花道。
白飛飛至少冷哼了一聲。
因兩人打了一架,這會兒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三人隻能在黑夜中趕路。好在積雪有反光,路上也不算太暗。
三人到了最近的靈光城,城門已經關閉,最後隻能翻牆而入,敲開一家客棧的門已經是半夜了。客棧掌櫃半夜被吵起來本還有些不悅,見是三個帶着兵器的年輕人,卻不敢抱怨。
沈浪随手就丢出十兩銀子,讓掌櫃将最後一絲不滿也咽了下去。夥計也得了賞銀,自是殷勤地給他們送了熱水和湯面。因時候也不早了,三人吃了點東西,便洗漱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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