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槐頓了頓,杳趁這一空當,立馬挺腰而起,終于雙手也夠着了他,霎時就抱着了他。
她顧不上許多,身上全部力氣都用來緊緊抱住他,她雙手穿過他腋下,兩腿盤在他腰上,像隻小熊一樣。
隻要能拖住他,并且死活不松手,她就不信他真能把她摔下樓去。
她真要是玩完也必須得拉他這個墊背的!
蘇槐低頭看着懷裡這東西,半晌沒言語。
杳埋頭在他懷裡,屏着氣息,道:“你信我,我真的是想家,真的是吹了個鄉謠。”
蘇槐溫聲道:“你不是要日我先人,我送你下去日。”
杳:“不了不了,我更想跟你一起活着。”
蘇槐道:“你怕是不能跟我一起活,照你這處處找死的脾氣,你得比我先走。”
杳:“可通常女人比男人更長命。誰比誰先死還不一定,還是以後再說吧。”
片刻,蘇槐一手握住了她的腰,終還是轉身離了那虛晃的欄杆幾步。
杳心下松了松,奸佞這應該是暫時信她了?
轉眼間,杳後背貼上了一堵牆。
她立馬松開腿,就聽他道:“把頭擡起來。”
杳也很嫌棄他身上的味道,就算他不說,她也不可能一直把頭悶在他懷裡,除非她想把自己給憋死。
然,她剛擡了擡頭,不想眼前光影一暗。
他俯頭下來,将她按在牆上,唇碾在她的唇瓣上,肆意欺壓。
他與她耳鬓厮磨,吻得又深又火熱。
呼吸糾纏間,杳有一瞬間的錯愕。
前一刻他還想要她死,後一刻他就又想跟她好,這是個什麼品種的變态?
蘇槐一直半低着眼簾看她,看着她那雙眼漸漸變得水潤嫣然起來。
不是因為他本人,而是因為他過分靠近以後她堅持不了太久,就又開始作。
一吻罷後,蘇槐離了離她的唇,問:“你家鄉在哪兒?”
杳道:“你不是去過麼,小時候家長在那邊定下你我婚約,你知道還問我?”
蘇槐道:“我忘了。”
事實上,啥時候定的婚約杳也忘了。她那時候很小,也根本不記得跟他見過。
反正都是聽大人們說呗。
杳道:“在瞿鄉。”
蘇槐嗓音低低的,有些撩人心魄的意味,道:“當真是千裡迢迢來認我這未婚夫的?”
杳氣憤道:“要是早知道我未婚夫是這麼個人渣,打死我我也不認。”
然後她便見得蘇槐笑了。
簡直迷人眼。
蘇槐道:“要是讓我知道你騙我,我就把你從這丢下去。”
最後,蘇槐放開了她。
杳連忙又挪開幾步離他遠點。
她看着他徐徐整理着衣襟,不由低頭又看了看自個,自己衣裙也實在算不上整齊,連忙動手攏了攏。
然後氣氛就莫名變得很奇怪。
像是他倆做了個什麼,事後各自收拾自己似的。
蘇槐先轉身進了廊門,杳隻得黑着臉跟在他身後,兩人一起往下走去。
杳對那抹背影恨得牙癢癢,但也知道隻要别再惹到他,就這樣相安無事一直走到一樓大殿,等出了那扇門再各自分道揚镳是再好不過的結果。
終于走到一樓大殿了,蘇槐立住腳步,回眸看她道:“開門。”
杳道:“你自己沒手嗎?”
蘇槐道:“門鎖着。”
杳白他一眼:“既然鎖着你讓我怎麼開?”
蘇槐道:“這個時候又不會了?”
這門鎖着她都能進來,進來以後還能保持外面的鎖沒動過的樣子,她還不能出去了?
杳道:“我本來就不會。”
蘇槐便道:“那隻好等明早負責灑掃的人來開門再出去。”
說着他便轉身朝她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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