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汝懷疑自己是聽錯了,以往相爺不是常到暖閣來找杳嗎,而且還帶回了相府兩次,她以為他多少是講兩分情面的。
可方才他的話阿汝聽見了,他非但不留情面,他還火上澆油。
杳當然也聽見了,心裡本就沒有半點預期,當然也就沒有半分失望或者是别的了。
他怎麼可能為了這點小事跟長公主為仇,他又不是腦子進水了。
他堂堂奸臣佞相的名聲,難不成是浪得虛名麼。
就算今日她被現滿身傷痕,他大不了與她劃清界限便是,又怎會為她吃力不讨好。
前一刻他可以跟你溫存,下一刻他就能看你怎麼死,這就是奸佞的本性常态,杳已經見過太多次了。
負責檢查的嬷嬷得令,這下是毫無顧忌,撸了袖子往杳身上揪擰,是真想從中找出一些蛛絲馬迹來。
她身上本應該有傷的,怎麼眼下又會沒有呢。
确實,就算杳沒傷,這嬷嬷也恨不得在她身上弄出幾道傷來。
杳身上有些紅腫,隻是這嬷嬷顯然沒能找到章法,又遠不如當初蘇槐抓姬無瑕脖子時那般迅猛,所以嬷嬷揪擰歸揪擰,卻一直沒能現端倪。
嬷嬷也不能光對着杳一人這樣,一同進來的宮女們或多或少都被揪擰過了,大家都忍痛不敢吭聲。
嬷嬷知道阿汝是在皇帝那裡侍過寝的,所以并未對她有多過分的舉動,不然随後她若是還去侍寝讓皇帝看見了,隻怕多的麻煩都得惹出來。
但阿汝皮膚嫩,她又護着杳,身上挨了幾下,立刻就是幾道醒目的紅痕。
杳若不是臉色僞裝過,此刻定然是極其蒼白。隻是她眼皮子都沒眨一下,氣息也渾然不亂,道:“嬷嬷們負責檢查我們身上有沒有傷,現在還揪的也揪了該擰的也擰了,應該檢查清楚了吧,還逮着不放嗎?”
嬷嬷有些不甘心,可事實擺在眼前她們也沒有辦法,最後隻能如實向長公主彙報。
長公主眯着眼看向灑滿斜陽的廣場,片刻才道:“沒有的話,就下一批吧。”
杳拿過衣裳,她紅腫的後背再也藏不住,一絲絲血迹從軟皮底下緩緩滲了出來。
就在同時,杳轉過身避開嬷嬷,不緊不慢地将衣裳披上。
當杳和阿汝從殿裡出來時,蘇槐早已經離去了。
長公主審視了一番杳,道:“六姑娘想必累了,回去歇着吧。”
杳挺直了背脊,跟着阿汝一同離去。她步子有條不紊,動作也不慌不忙,舉止形态都與正常人無異,絲毫看不出有任何負傷的樣子。
長公主看着她的背影不置可否,嬷嬷随之出門口來回話,小心翼翼道:“回長公主,奴婢們已經一再查驗,她身上并無任何受傷的痕迹。”
長公主道:“沒有嗎。”
杳一直若無其事地跟着阿汝走回到暖閣,路上她一句話不說,也沒有半分停頓。
直到她進了居住的後院,一腳踏進房門,頓時冷凝着的眼裡光影就有些渙散。
阿汝察覺到不對,一拂開她肩背上的長,才現她整個後背都已經被血濡濕了。
阿汝大驚失色,低道:“姑娘,怎麼會這樣,現在該怎麼辦?”
杳眼神雖有些散,但意識十分清醒,道:“别慌,先打盆水來。”
阿汝忙不疊讓小樂子打水來。
小樂子端着水本是要送進屋裡的,結果被阿汝在門口接住,他便探頭探腦地往裡瞧了兩眼,還沒瞧出個名堂來,就被阿汝砰的一下關上了房門。
小樂子摸了摸鼻子,道:“搞得這麼神秘兮兮的。”
阿汝把水端到床邊,卻急得不知該從何下手,道:“姑娘,現在該怎麼辦?”
杳把衣衫解了,阿汝就看見她身上前前後後都有血迹滲出,後背的最嚴重。
杳眼神寬慰她,然後自己動手捋到一處軟皮的邊緣,緩緩撕下,就露出裡面滲血的傷口,道:“像我這樣,幫我把滲血的都撕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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