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站起身來,随手将那字條丢在火燭上燒了,道:“既然現在有了這大喜事,豈能不去恭賀相爺新婚。”
劍霜聞言,默默地移身,擋在了門口。
杳看他道:“不說别的,咱們去喝杯喜酒,說不定這會兒還趕得及。”
劍霜杵着沒動。
杳眼神就跟山谷裡的暮光一樣,一點點沉淡了下來,道:“你不想去?”
劍霜開口道:“姑娘,這事主子自有分寸。姑娘還是在這裡等主子來親自與你說吧。”
杳道:“他有分寸我便得在這裡等他回來,我也有分寸你怎麼不讓我出去?”
劍霜道:“主子與長公主不過是逢場作戲,不會對長公主當真,姑娘也不要當真。請姑娘相信,主子這麼做,必有他的緣由。”
杳道:“那你說與我聽聽,他有什麼緣由?”
劍霜動了動口,欲言又止。
這姑娘老喜歡套他的話,前車之鑒擺在那裡,搞得他都有點怕了。
他大概是知道一些的,可他又猶豫了,怕自己多說多錯,而且主子是擺明了不想讓這姑娘知道一點風聲的,他要是弄巧成拙,回頭主子還得狠狠收拾他。
遂最終劍霜隻得悶頭道:“還是等主子與姑娘說吧。”
杳道:“那你就靠邊點站。”
劍霜擋着不讓,固執道:“等主子忙完,自會來找姑娘。”
不愧是個盡職盡責的狗腿子。
杳便不再跟他多說什麼,隻擡腳一步步朝門口走去。
仿佛将擋在門口的劍霜視作空氣。
随着她靠上前來,劍霜先慌了,又不能碰到她,不然回頭主子定會削了自己的。
于是劍霜不得已隻好往後退一步。
杳再進一步他便再退一步,到最後他都退出了門口,完全沒有阻攔性可言。
劍霜也沒辦法了,在杳走出院子之前,他隻好叫出所有影衛來,阻她的去路。
杳掃視了他們一眼,道:“非要這樣的話,等他忙完了來找我也行,隻是我沒道理要在這裡等他。給你們一個機會,都滾怎麼樣?”
衆人如木頭一樣杵着沒動。
杳往前一步,他們是不會讓的,劍霜正色道:“還請姑娘理解,我等為主子辦事,沒主子吩咐,我等不得放姑娘離開此地。”
杳歎道:“且放心,我便是離開這裡,也幹不過你們主子,不會拿他怎麼樣的。我真的隻是去喝杯喜酒。”
邊說着,她邊從腰間香囊裡取出自己的玉骨箫,吹了個散音,又道:“真要攔我嗎?”
劍霜和影衛們都不答。
杳道:“那我也不整那些虛的了。”
說罷,玉骨箫在她唇邊,冷不防迸出一段旋律,那旋律起伏鑽耳,聲音并不高昂激越。
然旋律倏地一轉折,劍霜和影衛們猝不及防,心頭猛地一蕩,接着心神都跟着起伏。
那聲音入腦如魔障一般,無孔不入。
劍霜神色變了變,想起那日她在香章台上彈的一曲琵琶,亦是如此讓人難受,不,今日比當日還更讓人難受。
她手指在玉骨箫空洞上飛繞,聲音震顫,劍霜擡手捂耳朵,影衛們都紛紛如此。
可沒堅持得了多久,劍霜動了動鼻子,有些癢,等他伸手一抹,可不就是殷殷血色。
劍霜道:“姑娘請冷靜,我等隻是奉命保護姑娘!”
杳句話懶得說,一直朝前走,影衛們再想阻攔也是有心無力。
平日裡無甚事的時候她可以不與他們一般見識,可如今她要走,擋她者她是不會心軟客氣的。
要麼繼續在這擋她擋到死,要麼就滾開些。
先有好幾名影衛受不住,張口就吐出鮮血來。
最後他們杵着劍勉強穩住,杳則旁若無人地自他們身邊走過,擡腳往那後山去。
劍霜等人又不敢真刀真槍地對付杳,可她那蕭音卻是遊走變幻于無形的。
劍霜見她要走,也不遲疑,掏出焰火便往降臨的夜幕高空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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