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毫不耽擱地一追趕就是一兩個時辰,後來終于聽見前面依稀有人聲。
這時雪下得大了些,輕飄飄的雪花從樹林的縫隙間飄落下來。
不知不覺就将地上染得斑駁蒼白。
杳一腳蹬在一棵樹幹上,身形頓時如影掠出老遠,姬無瑕慢她一步自那樹下經過時,正好樹上積攢的雪漬被那一腳給蹬得全都簌簌落下來,落了姬無瑕滿身。
杳卯足力往前飛快地移動身形,一時間姬無瑕都快趕不上了,不由甩甩頭上的雪道:“杳兒,你師父說你不能動用功力!”
話音兒剛一落,姬無瑕就見杳在前面突然停了下來。
結果她自個跑得太急,一時有些刹不住,直接貼上去,把杳往前撞了撞。
杳不得已隻好又往前挪了兩步。
姬無瑕還想說個什麼,可等她擡起頭來看清前邊的光景時,她也沉默了,并全身戒備起來。
一時間這片深林裡,一片沉得悶人的寂靜。
隻見前面不遠處站的,确實是杳的師父淩霄。
可與他站在一起的,可不就是蘇槐。
他着一身黑衣,在這蒼冷寂寥的雪天裡,顯得身量出奇的筆挺修長,黑與他的衣色融合在一起,那朝她看過來的一雙眉眼,沒有了往昔故作的情深義重,也沒有了往昔僞裝起來的溫柔和善。
杳本還想裝一裝的,可奈何方才姬無瑕喊了她的名字,定是被這狗東西給聽見了,所以他的眼神才變了。
他的視線在落在杳身上的那一刻,就又沉又緊地絞纏着她,像是豺狼虎豹的眼神,盯準了隻會咬死不松口;又更像這天氣,仿佛暴雪将至,驚濤駭浪、山崩地裂。
杳看着他那眼神,恍惚有種是自己殺了他全家的感覺,而他與自己有着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
姬無瑕掇了掇杳,道:“這狗東西是有病吧,明明是他先對不起你,怎麼搞得好像是你對不起他似的。”
杳道:“他一直有病,又沒治好過。”
淩霄側頭看過來,方才也聽見了姬無瑕的那聲喊,隻是還不待說話,蘇槐卻是盯着杳先徐徐開口道:“你讓我好找。”
這段時間,為了找到她,他費盡心機。
但隻要他還有一口氣在,管它天涯海角、上天入地,就一定要把她掀出來。
之前在林中遇上,她倒是不慌不忙,竟把他給騙到了。
蘇槐又道:“怎麼不調頭就走了?怎麼不繼續騙我?”
杳心想,這是有多大病的人,才希望她繼續騙他。
别說姬無瑕叫餡兒了,就是她沒叫她名字,眼下師父在前,杳也沒得裝了。
要不然,她根本就不想認識他。
淩霄看兩人這态度,就曉得他和自己徒兒是相識的。
杳道:“你找我幹什麼?報仇嗎?”
蘇槐道:“你過來。”
杳道:“所以這靈犀角的消息,一開始就是你放出來的。什麼靈犀角,這裡根本就沒有。”
蘇槐道:“我耐心快耗光了,你再不出現,我還有其他辦法,總能讓你主動來見我。杳,你過來。”
姬無瑕拉住杳的手,臭着臉道:“你叫她過來她就過來啊?你算個什麼鳥?也不看看現在什麼個情況!”
有淩霄師父在,還怕個卵蛋。
姬無瑕底氣足得不能再足。
他要是不服,幹他就是了。
杳都快忘了上回走火入魔是個什麼心境了,而今再見到他,倒也心平氣和。
他也不過就是背信棄義,揮了他的人渣屬性,除此以外并未對她造成多嚴重的損失,所以上回捅他一劍完事兒了,她現在也沒什麼心氣兒了。
見了面,要是能形同陌路最好。
可顯然的,他過不去。
他那麼睚眦必報的人,定然還是想找她報仇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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