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虎一回生二回熟,隔三差五就蹲在蘇槐房裡的窗棂上,眯着一對鷹眼兒,一動不動,跟個雕塑似的把蘇槐看着。
而蘇槐總是讓劍铮去後廚拿雞。
後廚的廚子都曉得這間客房的客人喜歡吃雞了,故而時常有準備。
蘇槐是真閑,他不整隻雞朝黑虎抛去,而是撕了個腿朝它抛去,黑虎頓時振翅就接住,徑直在窗棂上啄了起來。
吃完了個腿,蘇槐又撕給它另一個腿,然後再是雞頭雞屁股雞身子,全都給它吃完了以後,它便頭也不回地飛走了。
劍铮見狀,道:“主子這般耐心地喂這鷹,也喂不熟它。”
劍霜表示:可不是,就跟那妖女一樣,來了就拿,拿了就走,就是個白眼狼。
黑虎多吃幾趟,雖然對蘇槐沒放下戒備和敵意,但它來來回回吃熟了。
劍铮拿雞回來時,它就飛到桌子上,雄赳赳氣昂昂地等着。
等劍铮把雞往桌上一放,黑虎立馬戰鬥力十足地開始奮鬥眼前的雞。
它翅膀微張,邊吞咽還邊出咕咕聲,頗有幾分罵罵咧咧之感。
劍铮劍霜聽來,這鷹好像在罵人。
具體罵什麼他們又沒法知道。
但想想那妖女平時罵人的言辭,這鷹叽裡咕噜肯定沒什麼好話。
簡直是什麼主人養什麼鳥。
姬無瑕雖然拿錢辦事給蘇槐通通氣兒,但蘇槐要是有個什麼動靜,姬無瑕也毫不猶豫地立刻給杳通通氣兒。
杳買了些藥材回來,在房裡倒騰,才一會兒工夫沒出去,姬無瑕就風風火火地跑進屋裡來,道:“杳兒,狗賊去找你師父了。”
杳就問:“他找我師父幹什麼?”
姬無瑕道:“誰知道他又想幹什麼,進去好一會兒了都不見出來。我這不就來告訴你麼。”
這種情況杳是沒法不管不理的,放下手裡的東西就去她師父門前。
敲門進去一看,果真那狗男人和她師父正坐在窗邊幾案兩旁,桌上有一壺煎好了的茶,正冒着袅袅茶氣,俨然一番促膝長談之景。
杳眉頭不由跳了跳。
她看着蘇槐,這東西這些天倒是養得快,前幾天還卧床要死不活的,現在好不容易好點了,他就不安分地出來到處作妖。
之前胡亂揍人也就罷了,眼下還來霍霍她師父。
窗外雪光一派明淨,他披着衣裳,一副病态模樣,光線透進來恰恰照亮了他半個身子,襯得他一半在明一半在暗,一半臉色白得有些透明,另一半臉卻輪廓深邃。
他亦擡眼看來,安安靜靜,眉梢眼尾皆是情意,在光裡的一隻眼清澈溫和,在暗裡的那隻眼一如豺狼窺伺。
姬無瑕也湊到門邊往裡瞧了一眼,跟杳形容道:“你看那狗賊,氣質這塊真真是拿捏得死死的。一半病一半瘋,一半仙一半魔啊。”
杳道:“你這是誇還是罵?”
姬無瑕道:“咱得有一說一,人壞就是壞,皮好就是好,一半一半吧。”
淩霄問道:“徒兒有事?”
杳道:“沒想到師父與他在一處,徒兒隻是過來看看,不知師父跟他在聊什麼?”
蘇槐道:“你想進來聽嗎?”
淩霄道:“也沒什麼,就是随便聊聊。”然後他就對杳和姬無瑕揮揮手,“你們忙你們的去吧。”
擺明了,就是她倆想進來聽,淩霄也不想讓她倆聽。
他隻是想向蘇槐多了解一下故人的情況,這事恐怕沒人能比蘇槐知道得更清楚。
當然他自己想打聽的事,用不着那麼多人摻和進來。
師父都這麼說了,杳和姬無瑕當然不能硬杵着,杳臨走時意味深長地看了蘇槐一眼,然後幫忙将房門拉上。
姬無瑕還想聽聽牆角,結果被杳拉走了。
姬無瑕對她打手勢:你讓我聽聽。
杳回她一記眼神:你以為我師父會不知道?哪怕是你屏住呼吸但隻要你還是個能出氣的,就别想聽我師父的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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