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頓了一會兒,還是回過身來,又在他身前蹲下。
蘇槐往一邊移了移身子,空出些軟椅位置,道:“你坐上來弄。”
杳道:“不用,坐着還擋光,隻要你不作妖,我很快就能弄好。”
他肩胛下的傷口在月下,杳能看得一清二楚。
她很快地上好傷藥,又給他把繃帶一圈圈纏上,松緊得宜。
蘇槐果真沒再亂來,全程隻是盯着她看。
就他那又緊又炙的眼神,杳都幾乎要懷疑自己是不是根本沒易容。
杳不由得擡手摸了摸臉,臉皮上的痣還在,又捋了捋,痣上的毛也還在,便問:“好看嗎?”
蘇槐道:“醜極了。”
杳道:“那你看甚?”
蘇槐道:“醜就不能看了嗎?”
杳冷笑一聲,道:“也是,相爺口味,一向非常人所能理解。”
她手上動作利索,給他包紮好以後,系上個結,正要起身,蘇槐問她:“哪兒去?”
杳道:“你的傷已經處理好了,我自是回去睡覺。”
蘇槐道:“這裡難道不比外面舒服些,就在這睡。”
杳看他一眼,道:“實話實說,這裡還真沒有外面舒服。”
蘇槐道:“外面可以擋風嗎?有軟和的墊子嗎?可以給你躺着卧着睡嗎?”
杳道:“外面沒你。”
馬車裡蓦然安靜了片刻。
就連杳自己都覺得,這個理由真真是強有力到無可辯駁。
他沒話說了,杳滿意地下車。
卻不料,将将才一腳踏出去,身後狗男人就突然起身靠上前來,又一把将她拽了回來。
兩人都有些被對方惹毛了。
杳見着他莫名就像個窮途末路之徒一般,逮着什麼就狠狠拽住,要麼就破罐子破摔。
他把她抓回來,反身就按在軟椅上。
他俯下頭來,唇沿幾乎挨着了杳的,絲從鬓邊垂下,遮擋住他有些狂的神情。
杳就直直看着他,眼裡沒有星月的流華,亦沒有山風湖瀾的波動。
蘇槐終是沒有對着她那時刻引誘着他的唇瓣上狠狠親下去。
要是以往,他定是毫不猶豫地掠奪。
可如今,越是進了心裡,便越是有了顧忌。
杳道:“你這樣子,越讓我覺得你可憐得像條喪家之犬。”
蘇槐笑,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道:“那我最可憐最可笑的樣子,全都讓你瞧了去,你以為我還能讓你獨善其身地離開嗎?”
他視線落在她的唇上,眼底裡分明漫上絲絲欲念,但就是沒動她。
可他手上的動作又很不客氣地扯掉她身上的盔甲。
杳徹底毛了,在馬車裡跟他扭打糾纏,兩人從軟椅上滾落到地上,茶幾被撞到一邊,桌上燭台也哐當一聲橫倒在幾面上。
杳弓膝頂他,被他壓住雙腿,她又伸手就揪住他頭,氣得狠了,擡頭一頭就往他額頭上撞去。
杳自己都被撞得頭暈眼花的,可見她使了多大的力。
這樣一撞過後,杳立刻就有些後悔了。
她向來理智,絕不做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可眼下真是給這玩意兒給氣糊塗了,居然以頭撞頭。
她應該拿點别的來裝。
這樣一想,她立馬就伸手抓住了幾面上的燭台。
隻是還不等她把燭台往他頭上撞去,她身上盔甲已經被他扒沒了,他伸手就從軟椅上抽過一件稍厚一些的袍子,将她裹好。
當時杳手裡還舉着燈台,全然沒料到會是這樣的轉折,一時動作就停頓在了半空中。
蘇槐擡起頭來,看了一眼她手裡的燈台,又看了看微微有些怔然的她,道:“你是想砸死我嗎?但你這一下可能砸不死,隻會激我反手搶過來,兩下把你砸死。”
這時,姬無瑕的聲音十分違和地在馬車外面響起:“我杳兒,你怎麼了?你還好嗎?”
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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