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火光明亮。
清晰可見,世家子弟要麼中箭要麼被砍,渾身血痕累累,死狀無不凄慘。
将領們暗吸一口氣。
這些世家子弟離營之際意氣風,誰也沒料到回來之時竟是這般光景。
平日裡他們多耀武揚威慣了,在軍中不守軍規,也不聽軍令行事,還屢屢耽誤戰事,沒人敢從重落他們,這下好,這一戰出去,沒一個活着回來的。
将軍們見慣了死傷,這些人命是其次,主要是回頭該怎麼和朝廷交代。
隻不過他們的擔心好像是多餘的。上頭有這位相爺頂着,哪輪得着他們擔着。
蘇槐吩咐士兵道:“照人頭打棺材,将他們收殓,運送回京,由他們京中家長自行認領。”
士兵應聲就去辦。
在場的将領們心中不由瑟瑟,就這樣?
就這麼輕描淡寫地過去了嗎?
蘇槐随即轉身前往議事帳,又道:“諸将随我議事。”
杳和姬無瑕則回到營帳休息。
不一會兒,劍铮劍霜就送來兩桶熱水進營帳,對杳道:“主子吩咐給姑娘洗漱用的。”
劍铮在帳外守着,蘇槐一時半會又不得回來,杳便在衣架子後面好好擦洗頭和身子。
姬無瑕也在自個營帳裡洗漱,劍霜一臉不情願地在她的帳外給她守着。
劍霜道:“女人真麻煩。”
姬無瑕在裡面回道:“你比女人還麻煩。”
劍霜道:“至少我洗的時候用不着人把守。”
姬無瑕:“我讓你把守了?”
劍霜:“……”
好心當驢肝肺,真是非這妖女莫屬!
他能怎麼辦,要是不看着點,一會兒有人不知情的情況下闖進去了怎麼辦?
軍中不能有女人,讓人現了豈不是更麻煩。
所以劍霜一邊冷着臉生悶氣,一邊還是沒走開。
這邊,議事帳裡,将領們與之前的态度簡直天壤之别。
蘇槐在主帥桌案前坐下,他不開口說話,在場的無人敢出聲。
蘇槐徐徐說道:“此次南淮軍确有從狹地經過,但運送糧草隻是個幌子,他們的目的是誘我軍深入,再群而攻之。”
衆人無話。
蘇槐又道:“派出去的斥侯幾次三番傳回來他們确切的行蹤消息,此仗看似勝券在握,可往往越容易的事情,内含的玄機越多。”
燈火下,他神色異常溫和,“去将此次伏擊戰的主将帶上來。”
不一會兒,那位将軍就被左右押解上前,跪在蘇槐面前。
将軍無顔面見衆人,耷拉着頭,道:“末将犯下大過,緻使将士們傷亡慘重,請相爺照軍法處置!”
蘇槐詢問他此次戰役的詳細情況。
那将軍如實道來,剛開始一切按照原定計劃伏擊南淮的糧草軍,可那支隊伍見狹地有埋伏,就立刻後撤。
他們準備充分,攜有盾牌,上方箭攻根本傷不了他們多少。
又見他們落荒而逃,那些小将軍們不肯放過這絕佳良機,想都沒想就追了出去。
将軍伏身磕頭,道:“末将謹記相爺叮囑,切莫操之過急,也知窮寇莫追,隻怪末将統領無能,小将軍們不聽号令,才釀成如此大禍!
“末将現那些糧草根本不是糧草,裡面裝的全是流沙,末将當即第一時間派人去追,可等追上之際為時已晚!”
旁的将領就出聲問:“你所言的這些,可有佐證?”
将軍道:“末将留下一隊士兵看押糧草,他們個個皆能證明末将所言句句屬實!”
他的這種感受,在場的将領們都感同身受。
諸将或多或少都帶過朝中的那些二世祖,知曉他們擅作主張,很難服從軍令。
如今這結果,也是他們自身貪功冒進所造成的。
随後蘇槐又将那隊士兵一一傳召來,聽他們的言辭,與這将軍所言皆能吻合。
最終将領們紛紛替這位将軍求情,道:“相爺,此絕非他一人之過錯,還請相爺手下留情饒他一命!”
“正是,眼下軍中正缺良将,請相爺準他戴罪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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