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癡癡地笑,道:“你蘇某人不就是那世上那最桀骜不馴的馬嗎?”
也隻是說到這一茬兒了,她蓦然想起好像與他曾說起過這個話題,而且還是在床上,不怎麼正經。
果真,下一刻隻聽蘇槐道:“我力氣好,給你騎,讓你騎得下不來地。”
杳:“……”
于是,那氣氛一下子就變了,狗男人腦子裡估計又進了些不幹不淨的東西,開始在她頸窩裡親親蹭蹭,舔咬她的脖子,耳珠和鎖骨。
箍着她腰肢的手也不安分地想往她衣底裡鑽。
杳急忙抓住他的手,擡起頭來與他對視,他那眼神看得她一陣緊,她道:“你别亂來,這是我師父的房間。”
蘇槐道:“去你房間就可以來了是嗎?”
不等杳回答,他又不滿意道:“你不是說她過兩天就走嗎,她到底什麼時候走?”
杳道:“我這就回去幫你問問可行?”
她又勸誡他,“你若是安分守己一點,用我師父的藥,幾天背上的傷口就能結痂,你要是還不管不顧、胡亂撒野,怕是得更多的時間才能好。”
蘇槐道:“我背上痛,你再給我摸摸。摸摸我就放你走。”
杳知道他定是痛的,難免有些心軟,片刻後,她還是又緩緩伏下身靠到他的懷裡去,伸手輕輕摸上他的後背,安撫着。
蘇槐道:“以後在床上你也要這樣摸我。”
杳:“……”
杳道:“不正經的東西。”
說着就從他懷裡抽身而起時,他也沒再攔她。
杳出門之際,又道:“你早些歇息。”
走出房門以後,順手給他帶上房門時,她略略擡眼一看,見他還半倚半靠地坐在椅子上,似乎還在回味方才溫香軟玉在懷的感覺,真是又懶散又浪蕩,他亦擡眸與她對上,眼裡滿滿都是對她的念頭,從來都是赤丨裸裸明目張膽的,還莫名勾人。
杳連忙把門關上,否則給他勾得難以心靜。
等回到自個屋裡,姬無瑕正側卧在床上,單手支着頭,一手把玩着床帳上的穗子。
杳一轉身關上門,就聽姬無瑕唏噓:“男人就是麻煩,纏人,磨人,又煩人,還浪費時間。還是你三師父好,清貴,自持,又克己。”
杳道:“難道我三師父不是男人嗎?”
姬無瑕翻個身平躺的,燈火把她眼神淬得晶晶亮,手指把個床帳穗子扭來卷去的,嘴裡道:“你三師父那才不是男人,他是男神仙好吧。”
翌日,用早飯時,姬無瑕和蘇槐兩人一坐在飯桌上,就很不對付。
蘇槐開口與杳道:“你不是要問問她什麼時候走嗎,她怎麼還沒走?”
姬無瑕一聽,大早上就毛了,道:“這裡是我家,我為什麼要走?要走也是你走。”
蘇槐道:“無回門才是你的家。”
姬無瑕道:“我知道,你無非就是盼着我早點走,好去霸占我杳兒呗。老子偏不如你的意,我就要繼續住在這裡,直到你走!”
杳一臉麻木,幸虧是在她這小院裡用早飯,二師父沒過來,不然這話是他能聽的嗎,杳道:“你倆趕緊把嘴堵上吧。”
姬無瑕吃過早飯以後,就出門溜達去了。
遠遠就聽見她跟小童們在吆喝,她又帶着黑虎上山打獵去了。
小童們也跟着吆喝,道:“姬大俠,你這次回來怎麼待這麼久啊?”
姬無瑕道:“小崽子,你要趕我走了是嗎?”
小童道:“沒有,就是往日你來不了幾日就走的。”
另一小童道:“我知道,姬大俠肯定是在等三公子回來!”
姬無瑕道:“那當然,我還要保護好我杳兒,不叫她被人霸占。”
小童道:“姬大俠放心,姑爺會保護姑娘的。”
姬無瑕道:“姑爺才是那頭狼好嗎!”
小童們聽得似懂非懂,轉眼間就見那一人一鷹的潇灑背影已遠去。
小童們做完了自己的事,就在屋檐下坐排排,唉聲歎氣,頗有點少年愁緒。
“姬大俠上山去了這麼久都不回來。”
“她不在,都沒得故事聽。”
“唉!”
“好想姬大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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