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院子,放劍霜躺下,劍铮問墨大夫道:“淩霄前輩回來時,人好像清醒了不少,也冷靜了不少,是不是就沒事了?”
墨大夫搖搖頭,歎口氣,道:“你以為這走火入魔,是說好就能好的嗎?”
彼時,淩霄站在半山腰,面對着眼前的一座墳茔,再不言語。
月光從他背後照來,淡淡涼涼,将他的身影投在了面前的碑上。
碑上沒有名字,隻有“家師”字樣。
看起來孤零零、冷清清極了。
淩霄逆着月光,看不清他臉上表情,幾縷絲從鬓間垂下,勘勘擋住了他的側臉。
良久,他伸手,輕輕撫上那面無名碑,一遍一遍地摩挲着。
仿佛撫摸着他最愛的人。
猜忌了很久,懷疑了很久,當他終于站在這裡時,所有的疑慮都煙消雲散,也沒有力氣再去懷疑了。
冥冥之中就是有種感覺,他終于找到她了。
他靜靜地撫摸了那無名碑很久。
倏而,像天下雨一般,有水滴落下,砸在那碑上,濺個粉碎。
一滴,兩滴,三滴。
可月色晴朗,又不見有雨。
水痕在碑上暈染開一個個小小圓潤的濕痕。
蘇槐背對着,臨月而立。
遠方的山廓重影,似近似遠,亦如層層潑了深淺不一的墨一般。
淩霄緩緩彎下身,把頭抵着墓碑,仿若溫柔地與情人抵額觸碰。
濕痕從下巴淌過,又在那碑面上淌過,一道又一道。
山野裡靜得隻能聽見風聲。
後來,淩霄身體緊繃着,終于壓制不住,張口湧出一大口血,灑在那墓碑上,滾燙刺紅。
再後來,淩霄問蘇槐道:“你的故事從哪裡開始?”
蘇槐道:“從開始的時候開始。”
淩霄道:“到哪裡結束?”
蘇槐道:“到她來的時候結束。”
淩霄明白,蘇槐是在等他的徒兒來,所以要用故事把他套住。
淩霄道:“可這是我的故事,不是你們的故事。”
淩霄終究是沒能等下去。
他聽蘇槐講了一些,他要走的時候,蘇槐卻攔他不住。
蘇槐道:“前輩想食言?”
淩霄道:“食言又何妨,我是魔頭。”
那日蒼白日光下,他揚長而去。
蓮花鎮上,到了蓮花初綻的時節。
那大片大片的湖域,可見有一支一支的花骨朵兒冒出頭,大多是将綻未綻。
那青色的花葉縫隙間,包不住一抹粉嫩。
也有零星的花骨朵兒逞強,率先撐開了青色花葉,将第一抹人間春夏色綻放,端的是鮮妍多姿,引來無數行人看客們欣賞。
蓮花鎮近來也十分熱鬧,外來的人士一日比一日多。
因為蓮花鎮離義衡派近,隻有兩三日的路程。
再過些日,義衡派就要舉行武林大會了,各路人士自是往這裡彙聚。
義衡派山腳下都已經人滿為患了,蓮花鎮自然而然成為大家退而求其次的歇腳之地。
等到武林大會開始前的兩三日,各路江湖俠士們則紛紛動身前往義衡派。
彼時,杳和姬無瑕還在去往京都的路途中。
還沒到京城,杳就又收到了一封信。
信雖然是從京城寄出的,但卻是靠着無回門的勢力順利遞到姬無瑕手上的。
因為隻有無回門有門路知道他們的門主具體都到了什麼地方,任何消息都能第一時間遞到他們門主手上。
然,杳看過信以後,神色就變了,當即勒馬調頭便狂奔。
姬無瑕不明所以,趕緊驅馬去追,道:“杳兒,咱們不去京城了嗎?”
随後她也看了那信上内容,亦是神色大變,兩人快馬加鞭、日夜兼程地趕路。
藥谷。
一隻鴿子飛進藥谷,穩穩停靠在小院裡。
阿綏出來,十分熟稔地拿住信鴿,抽出它腳邊信筒裡的信,展開看了看,不由神色微變,連忙轉身進屋,道:“公子,出事了。”
行淵伸手将信接過來,眼簾掃了一眼,随即道:“今日出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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