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霄看都不看旁人一眼,而是直勾勾盯着掌門,一步一步朝正前方義衡派的位置走去。
他看見掌門那滿是憤怒和正義凜然的臉,亦看見憤怒和正義僞裝下的倉皇。
掌門要名聲、要威望,要不可撼動的江湖地位,選擇犧牲他的夜藏。
掌門眼睜睜看着淩霄走來,見其他人都不動作,當即又命令義衡派的弟子上前阻攔。
第一個沖上去的弟子,都沒能出招,就被淩霄捏斷了脖子。
第二個弟子,才剛剛拔出了劍,就被淩霄反手拈着劍刃,割斷了弟子咽喉。
他像個羅刹,無人能阻他腳步。
曾經,他念着,這裡曾是夜藏所在的門派,所以他處處手下留情。
可夜藏不在了。
這世上再也沒有一個叫夜藏的姑娘了。
他還為誰手下留情?
他本就是魔頭!
被這江湖正道所判定的魔頭!
腳下的路,以鮮血鋪就。
所有人大驚失色。
淩霄一步一步走,一邊想。
原來那個酒鬼沒有騙他,他說的都是真的。
沒有什麼雲遊四海、逍遙自在,他的姑娘從來都沒擁有過自由。
她所有的隻有永無天日的囚鎖、禁锢。
她從未想過要失約,她也想着他,念着他,如同他想着念着她一般。
她為了掙脫枷鎖,與他相見,一次又一次地拼盡全力。
而他卻天涯海角,滿世界地找尋她。
從前,他就與她說過,這烏煙瘴氣的江湖,并非她所想的那樣非正即邪。
還有人心險惡。隻可惜她不懂。
他的姑娘從小在山洞裡長大,睡石床,吃粗茶淡飯,像那霜花一般性子冷,卻也極為純淨。
她毫無保留地相信着培養她的掌門,掌門将她視作武器,她卻對掌門抱有崇敬知遇之恩。
掌門說什麼,她都從未懷疑過。
掌門說他淩霄是魔頭,她便一心認定他是魔頭。
哪怕他們一起相處了幾個月,哪怕臨走的時候,在她心裡或許他依然是魔頭。
隻是她愛上了魔頭而已。
掌門說她殘害同門理應被囚思過,她便一心悔罪地思過。
她唯一的執念,隻是去赴一次約,再見他一面而已。
卻直到她死,都未曾實現過。
她嘴上說着,此生有多不想再見到他,那便是有多想再見到他。
淩霄一邊想,一邊殺。
義衡派的弟子,但凡上前的,皆成為他手下亡魂。
他想着,他那單純如白紙的姑娘,不像他雙手染滿鮮血,她理應是徹徹底底的江湖正道,未曾殺過人害過人。
可是為什麼,還是要犧牲掉她?
義衡派掌門緊緊咬着腮幫子,看着淩霄的招法,對衆人道:“魔頭已今時不同往日,他氣浮招亂,大不如前,我等合力,今日定能将他圍剿于此!”
他一聲号召,那些同盟大派回過神來自然還是得響應。
畢竟他們是江湖上的領頭人物,不能當縮頭烏龜讓人看笑話。
何況當年圍剿魔頭,也都有他們出力,而今更不能免。
一些門派掌門也看出來了,今日的淩霄确實不同往日那般強悍!
不管怎麼,先除掉這個魔頭再說!
否則他就是江湖的一大禍患!
于是乎,一聲令下,各大門派皆出手圍攻。
大門派出手,那些小門派或者無門派的江湖人士一時便在旁觀戰。
有這些江湖領頭人物出手,還有他們什麼事。
而且那魔頭就算是功力不如以前,這部分人也很有自知之明,上去就是送死。
有人邊看邊道:“這就打起來了嗎?到底怎麼回事,難道不該弄清楚了再打嗎?”
“就是,那夜藏到底是不是被義衡派給囚起來了?”
“真要是那樣,這也太不仁道了。”
“豈止是不仁道。他義衡派把人囚了,卻騙大家夥說沒人,結果搞得江湖上血雨腥風、死傷無數。他義衡派倒因此一躍成為江湖第一大門派,簡直是自私自利!”
“那夜藏好歹也是義衡派的弟子,竟生生被囚禁二十年嗎?這掌門也真是夠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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