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摘下了黑綢子,行淵看了看她的一雙妖異紅瞳,隻道:“好生休息。”
杳睜眼就隻看見一片血紅,再感受不到光,也再看不見影兒,所以多數時候她都是閉着雙眼。
誠然,這半個月裡,日日奔波,未曾有片刻閑歇下來過。
馬車裡搖搖晃晃着,沒多久,就将她給搖睡着了。
她靠着姬無瑕,安然沉睡。
姬無瑕偷偷瞟了瞟行淵,見馬車行走間,窗簾輕漾,窗外的光線也跟着輕晃搖曳,不同程度地落在他身上。
不想,行淵忽然擡眼,迎上她的視線。
姬無瑕心頭猛地跳了兩下,一時間眼睛都不知該往哪裡放,傻愣愣地望着他,整個人直接就呆滞住了。
兩相就這樣安靜地對視了一會兒,仿佛空氣停滞時間靜止,姬無瑕就連呼吸都忘了呼吸。
行淵一雙眼裡,如靜海一般不知深淺,也不見波瀾,開口道:“看我怎的?”
姬無瑕整個人麻,眨了眨眼,又眨了眨,來一句:“我在看你嗎?”
話一出口,姬無瑕就想抽自己,她這不是明擺着在看他嗎,還有什麼好杠的?
所幸三師父并沒有與她計較,她也總算曉得把眼睛挪開,态度良好,立馬認錯:“我不是故意頂撞您的。”
行淵也十分大度,清清淡淡地“嗯”了一聲。
但她眼尾的餘光還是忍不住時時留意着他。
姬無瑕沒能堅持多久,那點心猿意馬還是扛不住鋪天蓋地襲來的倦意,後來她也迷迷糊糊就睡了過去。
這一睡,都睡得很沉。
大約是因為有三師父在,兩人徹底松了心底裡繃着的那根弦,疲憊也就比平時更來勢洶洶一些。
因着姬無瑕比杳先上馬車來,她坐在裡側,她的裡側面坐着行淵,杳靠着她睡,她旁邊卻沒得靠的,更不能冒犯到行淵,畢竟自己這一身血氣就是換了身衣服也依然還在,她便隻能靠着車壁睡。
起初姬無瑕還坐得穩穩當當的,可随着杳整個身體斜靠過來,她也睡熟了,漸漸身體就坐不穩了,也往另一邊斜過去。
意識朦胧中她好像隐隐有了個枕靠的,那種感覺舒坦極了,就好像有人在她睡意正濃時給她遞來一個枕頭一般。
她也就不客氣了,歪頭蹭了蹭那枕頭,還有種讓她最為喜歡的味道,安安心心地睡死了去。
她夢見了藥谷,她依稀聞到三師父身上那種清松草木的味道。
是她這輩子聞到過的最好聞的味道。
當她睜開眼醒來的時候,現自己身在一間暖室裡,暖室有一張木床,她就躺在那木床上。
日光從窗戶間打照進來,将這屋子照得金光燦燦。
她在床上呆呆地坐了好一會兒,才摸下床去。
結果一下床站在地上,才現自己身子小了好大一截。
她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見自己身上穿着白色幹淨的衫子,好一陣才反應過來,哦,這是年少時的自己。
身上到處是傷,很疼,原來她還活着啊。
她對這個地方的好奇多過了本身的疼痛。
這是哪兒呀?
她光着腳,踱到門邊,門把手比她還高呢,她得踮着腳才能費力得抓着門把将門打開。
一開房門,外頭暖洋洋的日光就照在她的身上,鎏金溢彩。
她眯着眼,感到暖和極了。
迎面而來的空氣也清新極了,帶着一股淡淡的花香。
她仰頭望去,見遠方是青色山巒,天空裡有鳥群徜徉。
忽而,她聽見有琴聲。
小小的姬無瑕光着腳丫子踏出門去,一路去尋找那琴聲。
這時節,這片淨土裡春暖花開。
她看見那杏花樹,滿樹杏花盛放,潔白如雪,微風徐來,紛紛揚揚。
琴聲就是自那杏花樹下傳來的。
她揉了揉眼睛,再仔細一瞧,才看見有個人坐在那樹下彈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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