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随身帶的藥,先前已經給蘇槐用去了不少,眼下根本就不夠用的。
所以她一路上見着能用的草藥,她都連帶着采一些。
她将他傷得重處先用金瘡藥粉,相對比較輕的傷則用草藥敷上。
她心知光這樣是不行的,必須得盡快找到一個地方好好處理他的傷勢才行。
她手裡拿出最後一瓶金瘡藥,準備給他用時,冷不防被他捉住了手。
他回過頭來把她看着,杳便問他:“怎麼了嗎?”
蘇槐道:“都給我用了,你自己不用嗎?”
杳一時沒反應,他眼神往下移,看着她身上。杳自己便也低頭看了一眼,身上衣服是被野狼給抓破了血,沁出幾道血痕來。
杳道:“你是大夫還是我是大夫,傷有輕重緩急你不知道嗎?”
杳直直地看着他,眼神也是堅決,又道:“後頭還有你出力的地方,你要是不小心被敬王打死了,說不定我會被他搶了去繼續聯姻你信不信?”
蘇槐松了手,轉過頭去,杳繼續給他上藥。
他道:“你的傷也要上藥。”
杳道:“我知道,有草藥,弄完你的我再弄我的。”
蘇槐道:“莫留下疤。”
杳眉間不得舒展,嘴上卻輕笑,道:“留疤了怎的,你就不要了?”
蘇槐聲音也低,失了許多精力和力氣,道:“留疤了摸起來不舒服。”
杳道:“可你滿背都是疤,我怎麼沒嫌摸起來不舒服?”
蘇槐道:“那你摸起來舒服嗎?”
杳道:“還有空想這些,不如想想我們怎麼活着出去。”
随之,兩人聽見拍打着翅膀的聲音,都不說話了。
片刻,黑虎就循着光找來了,它也沒亂嚎亂叫,安靜地很,嘴裡還叼來一塊肉,過來就丢在火堆邊。
顯然是它自己獵來的。
它鼓着一雙鷹眼,機警地四下瞧,約摸也知道現在到處都有人在找他們。
黑虎一身毛也不再像之前那般黑得油油亮,而是有兩分邋遢之感,毛上還沾了黏糊糊的東西。
想也知道,它身上沾的那是血,它一雙爪子都還是血紅血紅的。
白天群狼圍攻的時候,它也沒閑着,在上空撲騰着,瞅準時機就下去幹。
畢竟之前在相府裡跟灰灰打架是打出了經驗來的,在它的利爪尖嘴下,還真幹垮了兩頭狼。
後來杳和蘇槐顧着趕路,一時沒管它,眼下它才跑回來。
杳伸手摸了摸它,道:“黑虎,這次你立了大功。”
黑虎蹭了蹭她手心。
緊接着杳又道:“你去吧,找個地方躲起來,不要跟着我們。”
它若是一路跟着,若叫人現,定是吸引了追兵來。它若是去别處,還能引開一部分追兵。
黑虎有些懵懂,挪着兩腿打了兩個擺子:娘你不要我了嗎?
杳道:“這樣安全穩妥一些。等平穩些了,你再回來。去吧。”
黑虎沒磨蹭多久,終于還是轉頭飛走了。
杳和蘇槐坐在火堆前,兩人身染血迹,以往也不是沒有落魄狼狽過,但是卻沒有一起搞得這麼狼狽過。
杳繼續給蘇槐療傷,蘇槐則将黑虎弄來的肉架火上烤了。
火光映照着他倆,兩人的神情皆是平定沉穩。
仿佛就是天塌了,也得等吃了這頓再說。
期間蘇槐讓她看火,他來給她上藥。
杳不準,自己嚼爛了藥草,揭開衣襟,幾下将藥草敷在身上便是了。
蘇槐忽然問她道:“你的那藥,現在可以吃了嗎?”
他這提醒,杳才反應過來,從荷包裡取出一瓶藥,晃了晃,裡面液體渾濁黏稠,她打開塞子,仰頭一口就悶了下去。
蘇槐又給她喂了烤肉,将口裡那股子濃烈的腥味給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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