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道:“各人有各人的活法。一個是名揚四海的謙謙君子,一個是惡名天下的奸佞權臣,敬王活不成他那樣,同樣他也活不成敬王這樣。”
敬王牽了牽衣角,道:“若讓世人選,你覺得他們會選我這樣的還是蘇相那樣的?”
杳道:“自是選敬王這樣的。”
敬王道:“那你為何不肯選我?”
杳道:“我不是世人。”
敬王聞言笑笑,道:“也是,若你是世人,蘇相便也不會對你念念不忘,我……也不會。”
他笑得雲淡風輕,又有一絲寂寥,大抵早已知道答案,所以依然對這樣的談話結果沒有太多失望。
他站起身,又笑歎:“與姑娘相處日久,竟也生出兩分念想來,可見,習慣真是很可怕的一樣東西。姑娘忙吧,我就不打擾了。”
杳道:“敬王慢走。”
他走出門外,不由得回頭往屋裡看了一眼,見得她繼續埋頭抄書,壓根都顧不上多看他一看。
這樣的女子,大抵除了能入她眼的人以外,她對誰都能無動于衷,甚至連一絲同情與憐憫都不會有。
但凡她稍稍動容那麼一下,他便覺得隻要他再努努力,說不定就會有兩分機會。
可始終她不會給他任何機會。
不管前線傳來多少道請命折子想挾杳這個人質威懾敵軍,敬王始終都沒有松口。
前線軍心浮動是必然的,而焲軍主帥之前疑似中箭兇多吉少的傳言也随着主帥現身于陣前而不攻自破。
焲軍英勇,一再攻破雲金城池。
眼下,敬王坐在書桌前,看着前線戰報凝眉不語。
身旁站着他的親随,親随亦是一臉沉重,道:“還請王爺以大局為重。”
敬王道:“我怎麼不以大局為重了?”
親随道:“王爺待那姑娘已是極好,可我軍急需振一振士氣,再這樣下去,不光我軍敗退得多,王爺的名聲威望也會大大折損!”
敬王思慮良久,道:“要挫敵軍士氣,不一定要拿她做人質挾于陣前。”
親随道:“那王爺可還有何良策?”
最後,敬王道:“吩咐下去,籌備喜事,就近擇一日,我與姑娘成婚。”
随從驚了一驚,道:“王爺三思!”
敬王慢條斯理道:“姑娘既送來了我雲金,往後便是雲金的人。把這喜訊放出,傳至焲軍那邊。蘇相最在意之人即将嫁我為妻,他豈會不亂。”
随從有些恍然,敬王寫下一道軍令,又道:“自消息傳出之日,傳我令去,全城全軍皆設伏戒嚴。他若還敢再來,定不可再失誤。”
随從抱拳應道:“是!”
随即他就攜了軍令匆忙而去。
敬王兀自坐在座椅上,一臉沉思的形容。
他在想,把她挾于陣前和娶她為妻,究竟哪個更讓那蘇槐心神難安?
自己鐘愛的女子嫁他人為妻,他若沒有動作,新婚當夜女子則會與他人做了夫妻,這對男人來說如何能忍?
更何況還是猖狂肆意的蘇槐。
他很清楚,他自己也是有私心的。
要是蘇槐不來,她順理成章地嫁給了自己,有何不好。
至少在天下人面前,他搏得了這個名,将來世人提及她,就會想起他們成過婚。
這麼久以來,他都是一個再清醒不過的人,時刻警醒着自己。
切莫過于期望,就不會失望;切莫過于投入,就不會失去;切莫過于鐘情,就不會離苦。
所以他一直都過得如此清寡。
哪怕當初他現了與他合琴之人,内心欣喜若狂之際,終究還是計算的成分更多。
可人就是這樣,道理都懂,卻不乏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人。
一旦内心的渴望積攢到某種程度,就會成為唯一的準則,沒有對或不對,隻有想要或不想要。
這一刻,他就明确地想要擁有一個人。
或許是内心當真仰慕已久,又或許是因為勝負欲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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