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淵端起長景送來的那盞茶向對面舉了舉,長景連忙也端起茶回禮,然後各自飲下,俨然一番兄友弟恭之态。
皇後也和顔悅色,道:“往後隻盼你們兄弟兩個同氣連枝,相互扶持,先皇在天之靈也欣慰。”
而後家宴繼續,長景坐在位置上,孩子眼饞想吃那碟蟹肉,可那是行淵回的東西,容妃一點都沒準他碰。
容妃一直若有若無地關注着對面的行淵,她端起酒杯佯裝飲酒,看見他用膳時,她不由緊張到手都是隐隐抖的。
她親眼看見他吃了那茶了,也親眼看見他用了那海鮮膳了。
這便好了。
今日他吃的喝的,長景也吃了喝了,回頭他要是有什麼問題,萬怪不到今晚這場家宴上,更怪不到她的頭上。
等過幾日,他便能消失在這世上,這裡的大多數人都能跟着松口氣。
姬無瑕在房裡已然可以随處溜達了,有時候趁人不備還去屋檐廊下溜達一圈兒。
下午的時候,她聽阿綏說,今晚行淵要去赴場宴,可能需得晚些時候才會回來。
彼時,姬無瑕正在廊下踱步,阿綏又道:“今晚姬姑娘别等着公子來,夜裡早些歇息。所以眼下在廊下走了一遍了,姬姑娘該回房裡了。”
姬無瑕瞥他一眼,道:“我看你也正值青春,可随時随地都跟個小老頭似的古闆。”
阿綏無奈,道:“也是為姬姑娘的身體着想。”
姬無瑕道:“我沒有那麼嬌貴,以前冬天下大雪的時候我還鑿冰下塘摸過魚。”
阿綏道:“以前是以前,如今姬姑娘不是受了傷麼?”
姬無瑕道:“以前我也有受傷的時候,不照樣活蹦亂跳的。”
阿綏道:“要不姬姑娘跟公子說說。”
姬無瑕哼哼道:“你現在就知道拿行淵師父來壓我。”
話雖這麼說着,她還是轉頭回了屋子裡。
回嘴是要回嘴的,但行淵的話她還是要聽的。
進屋以後,她忽然又來一句:“行淵師父是進宮去赴宴了嗎?”
阿綏道:“何以見得?”
姬無瑕道:“我雖然沒出去,但我又不傻。”
她走到桌案邊,随手摸摸岸上放着的書籍,又道,“行淵師父家大業大,能得皇後贈藥,他爹才走不久,恰恰蓬萊的皇帝也才走不久,哪有這麼巧合。
“還有穆二爺那滿船訓練有素的侍衛,尋常大戶人家哪有,他們是兵不是民。”
阿綏道:“真是什麼都瞞不過姬姑娘。”
姬無瑕道:“可不麼,我什麼人,好歹在江湖上也算名聲響亮吧。”
阿綏道:“那姬姑娘應該知道公子并不想讓你卷進來的一片苦心。”
姬無瑕半趴在桌上,百無聊賴地伸手描着那書籍的書皮,道:“别說我不知道的時候不帶怕的,便是我知道了我會怕嗎?
“你想啊,杳兒是他的徒弟,她要跟着狗賊在一處的時候,行淵師父萬般不樂意都沒法子,最後杳兒還不是跟着狗賊去了雲金。我還不是行淵師父的徒弟呢,他就更管不着我了。
“像杳兒那般有主意的人,她認準了的事都無所畏懼,管他是不是朝中人;那我不得向她看齊麼,我認準了的事也不帶畏畏縮縮的。”
阿綏無言。
他既不明顯贊同她的話,也不多加勸阻。
就她,一頭紮進來了,能勸得住嗎?
姬無瑕有所感悟,又道:“我現在是明白了,當初行淵師父知道杳兒跟狗賊在一起的時候為什麼生氣了。
“行淵師父當初就是從這漩渦裡出來的,他應該比誰都更能明白其中兇險吧。
“以前他經曆的時候說不定我還在吃奶呢,但以後不用怕啦,反正我不會走的。他就算不需要我,我也得确保他安全以後再說。”
阿綏想,這般熾烈真摯的性子,便是心如鐵石,也很難不動容。
姬無瑕想法跨度比較大,前一刻還說起這茬兒,後一刻她便瞥着阿綏又道:“這行淵師父的琴譜,我能翻開瞅瞅嗎?”
阿綏道:“好像公子沒說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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