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無瑕傻傻的,眼前的光景仿若一下倒回到從前,她又坐在那杏花樹下,而行淵悄無聲息地站在她身後。
她回頭去望他,與他說着什麼,他也與自己說着什麼,隻是她腦子懵,熱烘烘的一片,一時竟什麼都想不起來。
待到曲入尾聲,她人忽然阖上了眼,往一旁歪倒了去,琴音亦陡然一止。
行淵手臂橫在側,她直接歪頭靠在了他的臂彎裡。
他低頭看着她睡着的模樣。
最後,還是他手把手教她怎麼把自己哄睡着的。
行淵由她靠了一會兒,便彎下身去,将她抱起,往床榻那邊走去。
姬無瑕置身在藥谷裡,紛繁的畫面全都是與行淵有關的。
她偷偷跑去那窗下看他,他們一張桌子吃飯,他話不多但跟她說話時能讓她偷偷高興好久。
她從最初的毫無保留到後來的小心翼翼,唯有這樣她才能繼續若無其事地混下去。
時間一日日過,一轉眼她就長大了。
他說,已經過了十三年。
姬無瑕有些恍然,已經過了這麼久了嗎?
她甚至坐在樹下開始掰着手指頭數,數數十三年前她多大,以便她好回想一下那時又是個什麼光景。
可還沒數完,心裡猛然回想起他說的那句完整的話。
他說:你打算怎麼喜歡我,已經過了十三年,你已長大,還沒想清楚嗎?
頓時她心如擂鼓。
姬無瑕長吸一口氣,猛然睜開雙眼。
現房間裡已是敞亮白晝。
她人躺在床上,張口有些淩亂地呼吸着,心口跳得厲害。
原來是睡了沉沉的一覺,她做了個漫長的夢。
她緩了許久,終于緩緩側頭,往琴案那邊看去。
昨晚他好像來過。
可琴擺在那裡不見動過,琴譜也疊放得整整齊齊不見翻過,一切好似都無迹可尋。
姬無瑕腦子是懵的,她一時間竟有些分不清楚了,他昨晚到底有沒有來過,那些話到底是他親口說的還是自己夢裡臆想的。
上午的時候,姬無瑕坐在廊下呆。
晴了些天,又開始下雪了,姬無瑕抻着腳尖到廊外去,沾一沾那飛落下來的雪花。
蓮房道:“姑娘莫要在外面坐久了,仔細着涼。”
姬無瑕道:“放心吧,我現在已經好多了,不是那麼柔弱的人。”
今日行淵和阿綏都沒有過來,想是有事要忙。
侍女們也覺今日姬無瑕異常安靜,有些異于平常。
後來姬無瑕想了想,還是問蓮房:“昨晚行淵師父來過嗎?”
她記得他來過,可是又不确定他真的來過。
蓮房道:“昨晚直到姑娘睡下,公子都還未曾回來。後來我好似睡得太沉了,便一無所知了。”
姬無瑕歎口氣,道:“我也是這種感覺,好像睡得太沉了。”
但就是一直在做夢。
姬無瑕又想,或許真的是場夢。
會不會是昨個晚上她壓根沒下床滿屋子亂走,她起初擔憂行淵師父,但憂着憂着就睡着了,不然她怎麼會一覺醒來會在床上呢?
可是他拿着她的手,教她撥弦彈琴,他手上的溫度,他傾身靠近時的氣息,還有耳畔的話語,都那麼真實,她隻要一想起,就心頭麻。
十三年,她自顧自回想倒數了一番,現十三年前竟真是她跟他在杏花樹下天真無知地說喜歡他的那一年。
她這些年過得稀裡糊塗,從來沒去數得這麼清楚過。
姬無瑕糾結了半日,後來甩甩頭,拍拍臉,長吐一口氣。想這些作甚,那不是自尋煩惱麼,要是天天都把時間用來自尋煩惱了,那還要不要活了?
不想了不想了!
長景從昨晚家宴以後,夜裡睡不踏實,說是肚子痛。
容妃隻當他是宴上吃多了積食了,給他喂了一碗消食湯。
結果到後半夜的時候作,開始上吐下瀉,不得消停。
太醫來初步診斷,隻說是積食又受了寒,所以才導緻這等症狀。
于是又立馬給施針用藥,給長景止吐止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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