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從她手上倒下去了,姬無瑕才終于喘了一口氣,去撿回地上自己的匕,十分寶貝地握在手裡。
這人竟敢丢她的匕,他不死誰死。
她又回頭眼巴巴地把行淵望着。
心志始終如一地堅定。
她不會成為他的負擔,不會讓他為了自己而妥協的。
周遭刀光劍影,她怔怔地看見行淵朝她奔來。
他到得她跟前,一把将将攬過來護在身後,他手裡執劍,拂袖間劍氣橫掃,殺退衆敵。
姬無瑕被他護着,有些回不過神,她是第一次見到他揮劍殺人。
行淵一手緊緊握着她的手腕,背影擋在她身前,可卻像腦後也長了眼睛似的,知道她正呆愣着,對她說道:“我功夫沒你好,不是要保護我嗎,什麼愣?”
姬無瑕終于才回過神,對,現在不是呆的時候,于是她從敵人手上奪過一把劍來,劍勢逼人,擊殺一片。
這些容家暗衛見容十六被殺,無不使出全力。
厮殺正烈時,夜色中陡然響起一道哨音,尖銳醒耳得很。
姬無瑕和宿七等人循聲一聽,哨聲從遠方傳來,都曉得這不是他們自己人出的,那就隻能是容家出的。
很快,遠方如墨的夜色裡又湧來一道暗潮。
那暗潮來勢洶洶,度極快,轉眼間就拉近了距離。
姬無瑕眼力好,依稀見着對面道道黑影,一看便是來者不善!
且這批來的人,見他們的身法與度,與容十六的這些人,壓根不在一個層次上。
這些人訓練更加有素,戰鬥力也更強。
他們甚至不用蒙面,明目張膽。
那為的人看了一眼地上的容十六,神情是一種無動于衷的麻木,道:“看來十六少爺已然失敗了。”
而後他轉眼看着行淵,又道:“老爺子有令,若是難以說服大殿下,便隻能行最後之法,痛心割舍之。”
姬無瑕見此情形忽然就全明白了,什麼容十六挾持她來迫使行淵答應容家的條件,不過都是幌子,真正的後手在這裡。
談不攏就要下死手,照這做法,恐怕就算是談攏了,那老頭也會擔憂行淵會報複,最後多半也會下死手。
因為殺了他才能永絕後患。
所以今晚的一切,就是為了把他引入這殺局裡來。
姬無瑕道:“那不是他的親外公嗎?”
為人道:“這得去問老爺子,如果你還有命回去的話。”
說罷,一聲令下,對面就殺了過來。
姬無瑕一跟他們交手,就覺得路數有股子熟悉感。
她很快想了起來,當初在來蓬萊的船上,那些侍衛死士,也都是這個路數!
但當初那些都是烏合之衆,隻能靠人頭取勝,而眼下這些個個精銳,不可放松大意。
姬無瑕義無反顧地擋在行淵前面,兵刃之聲在這片原野裡顯得異常凜冽。
笛聲起的時候,夜色仿佛變得愈加空曠靜冷,起了的風吹拂着田野和遠處的山間,能将一切都平息。
姬無瑕不由回頭去看,見行淵吹着笛子。
她以往大多見的都是他彈琴,還甚少見他吹笛。
他袖袍迎風,衣擺翩翩,恍若月下臨世的仙人一般。
那笛聲并未有攻擊性,反倒有股子浸潤人心的力量。
姬無瑕和宿七這邊的影衛都曉得這音律的厲害,故而化攻為守,一邊後撤一邊漸漸收勢。
對面見他們慢了下來,一時間動作也跟着慢了,到最後雙方短暫停手,呈對峙狀态。
笛聲不絕,載着天地,仿佛一切都能在曲聲裡化為寂滅。
領頭人聽了一會兒,盡力保持神志,沒有墜入那笛聲裡,道:“公子的曲聲得先皇後真傳,據聞先皇後師從蓬萊避世的琴魔師,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
聽了半曲,他們也不可能一直這樣聽下去,領頭人緊了緊手裡握着的刀,随時随地都能沖殺過去。
隻是姬無瑕這邊卻無甚殺鬥之心,到底跟在行淵身邊日久,在這聲音下,殺性越強反噬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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