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無瑕聽着聽着,以往也沒少聽杳吹彈曲子,都是承襲于行淵,前半曲潤物細無聲,她感覺後半曲要來了的時候,不由得緩緩擡手捂住了耳朵。
宿七和其他影衛見狀,也都紛紛擡手。
那領頭人手裡長劍一橫,瞬間氣勢爆滿攻過來,對面的影衛全都舉劍殺之。
然,那笛聲曲子果真陡然直轉,忽而撕天裂地一般詭銳,領頭人隻覺氣海猛如翻江倒海一般沸騰起來,根本不聽他使喚,他也壓制不住。
他運功提氣得越厲害,就反噬得越厲害。
氣血翻騰不止,腦子也快要炸裂一般劇痛。
以至于他渾身一頓,以劍杵地緩了緩,那笛聲未歇,他還是沒能緩得過來,眼眶通紅,張口就吐出一口血來。
領頭人不得不收斂所有功力,擡手擦了擦嘴角的血,道了一句:“琴魔師的音,果真是厲害。”
姬無瑕一直緊盯着那領頭人,她雖捂着耳朵,可也暗暗提氣,靜待時機。
就在那領頭人扛不住意識松懈之際,他話音兒一落,就是現在,姬無瑕腳下一蹬,人就如風似影地掠了出去。
而就在她出手的那一瞬,她不得不放下捂着耳朵的手,幾乎同時,笛聲卻戛然而止。
一時分不清,到底是行淵在配合她,還是她在配合行淵。
兩人這曲時和殺機都接洽得天衣無縫。
領頭人正是混亂的時候,姬無瑕陡然出手,度快極,一來便是調動了全部爆力戰決,領頭人隻來得及擡劍匆忙應付,卻是應付不過,數招之内,被姬無瑕身形敏捷矯健旋身一閃,手裡匕銀光往他脖前一抹。
鮮血噴濺出來,把這寂寥又單調的寒夜添了一抹鮮豔的顔色。
對面領頭人一死,宿七和影衛們立刻殺性十足,宿七低喝一聲:“殺!”
于是雙方再度殺鬥在一起。
對方都是專門的殺手死士,戰鬥力絲毫不輸姬無瑕無回門裡的殺手。
他們雖然混亂了一陣,但又能很快調整過來,且人數也在宿七他們之上。
宿七邊殺邊道:“門主先和公子走!我等斷後!”
姬無瑕再清楚不過,糾纏下去沒好處,形勢不對當退則退,這是行走江湖的基本原則。
何況她自己的身體還能堅持多久她自己最了解不過。
因而姬無瑕在影衛的掩護下退了回來,宿七往載馬車的那匹馬的馬背上踹了一腳,馬就往姬無瑕這邊跑。
姬無瑕當即拉着行淵,抓準時機,在馬車将将從身前經過之際,一手拉住馬缰,借着馬的拉力,就跟行淵一起翻上了車。
姬無瑕遇到這種事向來非常有主張,她态度也十分堅定,上車就把行淵往馬車裡推,自己坐在車轅上,一揚馬缰就駕車在原野上狂奔。
行淵剛要動身,姬無瑕就堅決道:“行淵師父坐好,不要出來。我駕車很猛,當心一會兒把你甩出去。”
行淵道:“也罷。”
姬無瑕聲音定定的,道:“我會保護你。隻要有我在,他們休想害你。”
行淵道:“好。”
馬蹄聲和車轍聲迅疾得很,彼此之間好像就隻剩下車馬的聲音。
跑過原野,進了山林,林間的道路雪才化開,十分泥濘。
也不知宿七他們能夠拖多久,說不定很快就會有人追上來。
她對這裡的地形又不熟悉,完全不知道這條路将通向何方。
後來姬無瑕問道:“行淵師父,我們現在去哪兒啊?”
行淵看了看窗外,道:“在前面林子裡停車。”
姬無瑕聽他的,到了前面林子,将馬車勒停。
馬喘着粗氣,在林子裡回響,十分醒耳。
行淵探身出馬車,拉着姬無瑕下來,姬無瑕也上道,伸手拍了一下馬背,馬車便又繼續往前駛去。
行淵拉着她的手腕,就帶着她往漆黑的林子走。
手腕上的力道緊緊地包裹着她,有他手心裡的溫度傳來。
姬無瑕茫然又乖順地跟着他穿梭在黑暗裡。
到後來,她腳下不知怎的一軟。
本以為會跌倒摔上一跤,卻不想行淵先一步矮下了身來,她這一跌就跌在了他的後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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