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有事幹,姬無瑕全然被轉移了注意力,便是拉着行淵的手也沒再覺得拘謹、不好意思。
兩人出了院子,遇到有宮人或者侍衛在行宮裡巡邏時,姬無瑕忙又放開了他的手,跟在他身邊當個規規矩矩的侍衛。
禁軍見了行淵,上前行禮,領道:“敢問大殿下要去往何處?我等随行護衛大殿下。”
行淵道:“不必,隻附近走走。”
禁衛軍隊伍就恭敬地退了下去。
一出行宮,姬無瑕就跟脫缰了似的,拉着行淵就往山上跑。
那上山的台階幹淨整齊,台階兩邊都是山野林木,随着兩人打那長階上走過,山間晚風拂過林木,暗影婆娑。
走到半路上,姬無瑕停了下來,空氣裡浮動着幽幽暗香。
她道:“行淵師父,你且等一等我。”
說罷,她腳下一掠,便掠出台階,踩着林木而去。
行淵見着她身影,輕盈敏捷,且又矯健。
沒多久她就去而複返,回來時臉上神采飛揚,手裡帶着幾支開得極好的野白梅。
那雪白的顔色與她毫不掩飾的喜色相得益彰極了。
姬無瑕問他:“白天上山的時候我就看見了,這白梅開得好,想着折幾支來着。你娘會喜歡這個嗎?”
行淵看着她,答道:“她應該會喜歡。”
姬無瑕一聽,歡喜得很,轉頭哼着小曲繼續往山上走。
行淵緊步跟在她身後,聽她說道:“白天的時候那麼多人,能祭奠個什麼名堂呢,就是走個過場,都不能好好說上兩句話。
“還是人少的時候去更好些,你想待多久就待多久,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山上仍有禁軍守着,姬無瑕率先一腳登上最後一步台階,禁軍看見她,紛紛拔刀相向。
可緊接着,行淵在她後一步登上台階來,禁軍連忙又收了佩刀恭敬地退居在側。
姬無瑕從禁軍那裡拿來的一隻火把,她走在前頭,道:“行淵師父,我也不是非要跟随你進來見你的母親,隻不過這裡白天才出了事,我是擔心你一個人進來不安全。要是一會兒上面還有落石,我還可以保護你。”
行淵擡頭看了一眼,上方的寶頂巨石都已經塌光了,哪還有什麼落石,但他嘴上道:“也是,萬一那天塌下來,沒你還真不行。”
姬無瑕豪情萬丈道:“放心,天塌下來,有我頂着!”
行淵道:“雖然你沒我高,但天塌下來你完全可以站我肩膀上替我頂着。”
姬無瑕兀自回味了一下,回頭看向行淵,道:“你是不是在取笑我?”
可她看着行淵不苟言笑的樣子,又覺得他幹不出來這事。
他這麼正經的人怎麼可能會取笑人呢。
行淵道:“我不取笑你,我隻配合你。”
姬無瑕總是有點心虛地不敢與他對視,又轉過頭繼續走,道:“你小心點腳下的碎石啊,别崴着了。”
這進陵殿的路雖然已經清理出來了,但打着火進去一看,裡面卻是毀壞得十分嚴重。
尤其是那陵殿的正中間,頂上巨石落下來,砸了個稀碎。
行淵的母親在最邊上,那靈位的上方又是個夾角,也正因為如此,巨石落下來的時候它避免了被直接砸到,隻是歪倒在角落裡了。
行淵把那靈位扶正,姬無瑕将折來的野白梅放在那靈位前,什麼都沒說,就默默地走開了。
走到另一個角落裡去等着。
姬無瑕想着,要是他娘還在的話,她肯定是很樂意與他娘說叨幾句的,可眼下他娘又不認識自己。
而且她主要是陪着行淵來看的,他這麼久沒回來,肯定有想說的話,想表達的思念,她杵在那裡幹什麼呢。
她就看見行淵慢條斯理地将牌位上的塵埃拂去,而後在牌位前待了一會兒。
行淵直起身朝姬無瑕走來,道:“我們回吧。”
姬無瑕眨眨眼,道:“你不跟你娘說說話啊?我又不會偷聽。”
行淵道:“我說了。”
姬無瑕道:“可我沒聽見啊。”
行淵道:“你不是不偷聽嗎?”
姬無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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