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廂那宴殿上,禁衛軍正把宴殿清理出來,将一具具屍體擡出殿外。
太監們哆哆嗦嗦地提着水桶打着水,往宴殿裡潑去。
殿門上,柱子上,一桶桶水潑個不停,太監又拿着刷子挨個地方挨個地方地洗刷。
因着殿門檻高,地上兜着的血水都快漫上腳背了,禁衛軍将門檻拆了,頓時那些血水如河流一般争先恐後地往外湧,嘩啦啦沒過殿前台階,森冷的月色下,如鋪了一層猩紅的地毯。
整整一個晚上,太監們都在不停地潑水、洗刷,直到天色亮開,東邊旭日金光迸出,照射在宴殿高高的飛檐上,殿裡殿外才終于洗刷幹淨。
說起長公主,昨個晚上見勢不對,第一時間從宴殿偏門撤出以後,便回了自己宮裡。
宮裡上下無不人心惶惶,長公主自己也失了往日主張。
身邊宮人道:“長公主,要不趁亂逃吧。”
長公主道:“逃?往哪裡逃?”
現在隻怕整個皇宮各處都是蘇槐的人把守着,她如何出得了這宮城;即便出去了,她也絕出不了京城的大門。
更何況,她從來沒想過逃。
要她從一國之公主,變成過街老鼠,她倒不如以身殉國來得幹脆。
成王敗寇的道理她懂,蘇槐不會讓她活。
長公主杵着額頭閉上眼,思慮着,廣甯侯說得對,她應該想想怎麼才能活。
他滅了雲金,沒在雲金稱帝,率軍回朝也沒堂而皇之地逼宮謀反。
若非今晚皇帝賜酒,又命黑甲兵動手,興許也不會是現在這個局面。
他蘇槐要是想取而代之,輕而易舉,可他卻遲遲沒動。
如果他不想當皇帝,那他到底想要什麼?
長公主不禁又想起,今晚宮宴上靜妃看向蘇槐和他那未婚妻時的眼神。
那可不是一般的眼神。
長公主琢磨了又琢磨,倏而睜開了眼。
靜妃看蘇槐的眼神,不是後妃看朝臣的眼神,分明是女人看男人的眼神。
所以她格外的在意蘇槐身邊的未婚妻,看他未婚妻時,眼裡又是探究又是嫉妒和不甘。
長公主在宮裡生活得久了,那靜妃就是隐藏得再好,又怎能瞞過她的眼睛。
這念頭一漫上心頭,長公主不由緩緩坐直了身體。
如若,靜妃當真是對蘇槐起了心思,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如果不是有所牽連,靜妃一直在深宮裡,連面都見不了幾回,靜妃又怎會生出非分之想?
這樣想着,長公主腦子裡便将靜妃自打進宮以後的事從頭到尾地過了一遍。
她越想越神色不定。
在旁的宮人不由小心翼翼地問:“長公主,怎麼了?”
許久,長公主回過神來,道:“派人去看,宴殿那邊情況如何,還有靜妃現在人在何處?”
後有人匆匆來答話,道:“那殿上,皇上的禦前黑甲兵全都被屠光了!皇上,皇上被蘇相命人送回了寝宮,而文武百官全部被扣押了下來!”
長公主問:“靜妃呢?”
“靜妃好像帶着小皇子回宮了!”
長公主心裡計較着,如果靜妃與蘇槐有所牽連,那她實際上就是蘇槐的人。
她之前一直想掌控靜妃的孩子來達成自己的目的,可是她都能想得到,蘇槐又怎麼會想不到。
如果蘇槐不想當皇帝,那麼,他的目标極有可能就是靜妃的孩子。
甚至于他可能早在自己之前就已經部署安排好了。
長公主面上陰沉不定,手指緊緊掐着小幾一角。真要是那樣的話,這麼久以來她都是在替他蘇槐做嫁衣,替他保靜妃的孩子,直到他回朝動宮變。
她若是早察覺到這一點,提早殺了那孩子,壞他計劃,也不至于等到今天。
思及此,長公主陰着嗓音道:“去把那孩子給我殺了。”
宮人一震,一時杵着沒動。
長公主擡起眼來盯着宮人,那眼神像要吃人一般,又道:“還要我再說第二遍嗎?”
宮人不确定地問:“長公主所指可是靜妃的孩子?”
長公主道:“不是她的還有誰的?”
宮人隻得應下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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