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覺得這狗男人小心起來簡直離大譜,道:“怎麼的,我現在擰一下毛巾,還能把孩子擰掉了?”
蘇槐道:“你洗不洗,不洗我替你洗。”
不等他拿巾子挨上她臉,杳就一把扒了過來,自己擦臉,道:“我現在有這麼廢嗎,懷個身子連臉都不會洗了。”
蘇槐道:“當個廢人有什麼不好,事事都有人給你做好。”
杳道:“那你要不要幹脆幫我把飯也吃了,把茅房也上了。”
蘇槐滿口答應道:“也可以,明天開始,吃飯我喂你,上茅房我給你撩裙子脫褲子。”
杳:“……”
她敢肯定,這些事狗男人肯定做得比誰都起勁。
杳道:“大可不必,我還不至于四肢殘廢。”
洗完了臉,蘇槐又捉住她雙手放進水盆裡捏捏洗洗。
她感覺與其是在幫她洗手,不如說他是在把玩。
反正他就這點癖好,她也就由着他去了。
到泡腳的時候,杳坐在床沿,也是蘇槐打了桶裡的熱水來,把她雙腳放進盆裡,幫她洗。
杳看着他蹲在自己面前,他手上揉她腳心的力道又極好,她眼神不自覺柔和下來,嘴上卻道:“不可一世的相爺,淨幹這等伺候人的活,你的自尊心過得去嗎?”
她原也不是個事事都需要人伺候的人,這些事她自己都能做。
隻是有他在的時候,他卻把她生活中的雜事瑣碎事全都一手包攬了。
他絲毫不煩躁不枯燥,甚至于杳還感覺到他似乎有那麼點點……享受。
所以說,有時候變态的心理不能以常理揣度之。
蘇槐道:“我還從沒這麼伺候過誰,你是獨一人。不可一世的相爺事事都服侍你伺候你,你心裡會感到膨脹嗎?”
杳偏開頭笑了一聲,眼裡笑意似春華芳意、秋月無邊。
橫豎說是說不過他的,在舌燦蓮花上他什麼時候落過下乘?
隻不過洗腳對他來說不單單是洗腳,洗着洗着,他的手就順着她的腳踝往上摸。
若不是杳及時按住他的手,他能一路摸上她大腿。
蘇槐見再摸不上去了,隻好把手收了回來,當着杳的面撚了撚手指,回味道:“很潤很滑。”
杳:“……”
杳黑着臉道:“你到底是在洗腳還是在占便宜?”
蘇槐道:“我就不能一邊洗腳一邊占便宜嗎?”
說得是何其的理所當然。
杳雖然十分了解他的無恥,但每每這種時候還是無言以對。
蘇槐又道:“不然我光給你洗腳嗎?摸一摸怎麼了?我不摸,它白長這麼滑嫩幹什麼?”
杳都給氣笑了,道:“但凡要是換個人,都不一定說得出你這種話。”
蘇槐理直氣壯道:“你要不要出去問問,哪個男人不喜歡摸女人的腿。我喜歡摸有什麼不對?”
杳懶得再跟他扯。
反正沒人講得過他的邪理。
杳都洗漱完靠床上歇着了,然後蘇槐才去洗。
他洗好回來,先不急着睡,而是在桌前鋪着紙張備着筆墨,提筆書畫。
杳道:“你在弄什麼?”
蘇槐道:“困了嗎,困了就先睡。”
片刻,杳便悄無聲息地站在蘇槐側後邊,斜看了一眼他桌上的紙張。
那是一張圖紙。
杳冷不防出聲道:“這是畫的城池?”
蘇槐回頭看了她一眼,道:“蓬萊京都的布局圖。”
杳:“……”
誠然,這圖上條條街道、處處建設都标記得一清二楚。尤其是皇城周邊,格外詳細。
杳道:“這些天你天天出去晃悠,就是為了摸清楚這蓬萊京都的地形布局嗎?”
蘇槐道:“那不然隻是瞎逛嗎?”
她就知道這狗男人天天往外跑,能是漫無目的、無所事事嗎?
圖紙是原先就有的,想必是他派到蓬萊的探子所繪,隻不過今次他親自來走一遭,有些地方就加以完善備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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