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幹什麼?”君父氣得眼睛都紅:“你想造反嗎?”
“沒有。”比起君父的氣急敗壞,君漠離顯得格外悠閑。
“那你在幹什麼?”
“提供證據,報警。”君漠離吐出一口煙:“讓你帶着你的小三,滾出我媽留給我的房子。”
“你是想氣死我嗎?”
“哈?”君漠離撣了下手中的煙:“你似乎還沒有搞清楚你的處境。”
君父看着君漠離,終是放軟了點語氣:“我可以把對你弟弟的愛分給你點,再任性,我就真的心寒了。”
“你?心寒?”君漠離覺得很好笑,把煙按滅扔進煙灰缸:“别用那種施舍的語氣給我講話了。”
“是,我君漠離是奢求過那些,但我,現在不需要了,不需要你從你那寶貝兒子身上摳下那一點微不足道的施舍。”
“你現在仍沒認清你現在的處境不是嗎?你們仍認為我現在是一條可憐的隻會搖尾乞憐哈巴狗,是嗎?”
“你,你要氣死我嗎?”
“你要是能被氣死,那更好,也省得我出其他費用了。”君漠站起身來,自帶一種壓迫感:“沒事,如果沒有的話,你也不用擔心我會對你做些什麼,畢竟我是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而不是像你們這樣的法盲。”
“你什麼意思?”沉默了許久的女人突然問。
“也沒什麼意思。”君漠離似是習慣了嘴角含笑:“隻是想給你們換個地方住,換群不太好相處的鄰居。我相信你們會用你們所剩不多的愛去感化他們的。”
話音未落,“叮咚”門鈴聲響起。
“呀,看,客人來了。”君漠離向門走去:“不能讓客人久等。”
君漠離拉開門時又回頭:當然,你們去客人那裡時,也不能沒有禮貌,讓客人久等哦。”
兩人看君漠離的笑臉和動作,總有種不祥的感覺。
君漠離打開門,幾人一身警服正站在門前。
“接到君先生的報警,以及所提供證據,經核實屬實後我們将對二位進行逮捕,跟我們走一趟吧。”
兩人還未來得及幹什麼手上就被帶了副銀手镯,押上了車。
君漠離斜靠在門旁,笑着向他們揮手:“再見,哦不,再也不見,祝你們旅途愉快。”
君漠離目送他們離開,面上的笑容漸漸收起,從兜裡又拿出一根煙,用另一隻手正要點,蓦地想到了什麼,嘴裡叼着的煙又回到了手中。
“吸煙有害健康。”君漠離回到房子裡,背影有那麼些許落寞,他靜靜地坐在桌子旁,拿起茶壺想倒口水喝,結果,沒有。
環顧了一下這個他許久沒踏入的房子裡,閉上眼睛。
“爛了,都爛掉了,早就爛掉了。”
“我也爛掉了。”君漠離站起來走到了樓上,打開了一間房,房間很暗,打開時一股塵土的味道。
“咳。”君漠離熟練的打開燈,燈打開的瞬間,一個女人的照片正挂在牆上,女人一身衣素雅溫婉。
“媽。”君漠離跪在了地上:“對不起啊,對不起。”
照片上的女人依舊如兒時的那般,溫婉,又帶着貴氣,注視他的目光依舊溫柔,不帶半絲嫌惡。
“兒時的問題兒童,長大了成個禍害了。”君漠離笑得溫柔如照片上的女人如出一轍:“所以我送他們都進去了,我會讓他們倆,此生都呆在那裡面,永遠不會出來啦。”
空氣靜了下來,那股沉默幾乎可以把人淹沒,許久之後,聽到了一個聲音。
“媽。”男人哽咽出聲:“我好想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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