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下飛機。”茶白把禮物抱起來:“給你打電話你不接,打給君叔才知道你在這兒,怎麼回事?這就是你說的,照顧好自己?”
“一年前出了車禍。”君漠離轉動輪椅:“進來聊,現在,外面還是很熱的。”
“你說了你會好好照顧自己,讓我在國外不要擔心。”茶白把禮物放在桌子上:“君漠離,你就是這麼照顧你自己的?你告訴我啊?”
那常年平淡溫和的眸子透着焦急就連那從小就溫和的神色都有些維持不住。
“别擔心。”他還是他,從小到大,一直沒變:“能好。”
茶白長一歎聲:“等一會,你給我看看你的片子。”
“那上樓吧。”君漠離接起禮物走向電梯。
茶白跟上去把手搭到輪椅上推着人走。
“我自己也可以走。”君漠離覺得不應該讓他看見自己這樣一面。
“省省吧,君小少爺。”茶白仗着身高揉揉君漠離的頭:“有免費的勞工為什麼不用呢?”
君漠離感受着頭頂的溫度,不言:從未覺得茶白的手如此溫暖,是錯覺嗎?是錯覺吧……
“在國外都幹了什麼?”君漠離看着小提琴,問。
“實驗,論文,其它的就是在準備禮物。”茶白不急不緩的說出了這幾年在國外的經曆。
“看來我還是蠻重要的。”
“你很重要。”茶白幫君漠離推開門:“君漠離,你很重要,我們認識了二十三年,你占據了我的整個童年和青春啊,不要妄自菲薄,你對我而言真的很重要。”
君漠離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後知後覺地說句:“對不起。”很對不起四年來我們沒見過一次面,很對不起起初對你的懷疑,似乎自己斷腿的煩悶,在他回來都消散了,
“不用道歉,你道歉的對象從來都不是我,而是你自己啊,阿離,你欠你自己一個道歉,你在大學時照顧我經常說我不注意自己的身體,現在該聽我的了,聽一個醫生的話,注意身體。”
“嗯,我聽你的。”君漠離福至心靈突然來了一句:“你要搬來和我一起住嗎?”
“是你要搬走和我一起住。”茶白接過君漠離的片子。
“腿部的骨骼已經長好了,就是沒有知覺。”
“我那裡沒放監控。”茶白無厘頭的來了一句。
“那,幫我把這個房間鎖好吧。”君漠離拉拉茶白的手,把最後一個禮物放上去:“這個房間可是你給我的所有生日禮物,一件都不能丢。”
茶白點了點頭:“好的,君小少爺,所以我們什麼時候走?”
“現在?來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幾年不見,你倒是開朗很多呢。”茶白笑了:“這是個好事,請小少爺繼續保持。”
“可别叫小少爺了,多少有些膈應。”
“好的,阿離。”茶白道:“現在能告訴我嗎?”
“我侄子弄的。”君漠離說的雲淡風輕。
“生氣嗎?”
“我大哥救了我的腿一次,現在我還給他了。”君漠離看起來很淡然:“沒什麼好生氣的。”
“你這麼大張旗鼓跟我回家,他不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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