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驚小怪!”溫勤的表現完全一副局外人,仿佛跟溫文萱沒半點關系,“我沒有這樣的妹妹,她在兩年前就跟我斷絕關系了。”
張焰和餘祖義對視,案件越來越撲朔迷離,兩人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導緻斷絕了關系,後來又發生了什麼導緻成了今天的局面,越是這樣,張焰越想探知背後的原因。
可無論張焰再怎麼追問,溫勤都隻有重複的幾句話。
“她就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我幫着爹媽一起把她養大,就是養了個白眼兒狼!”
“就隻顧着自己享樂,什麼時候為這個家做過一絲奉獻?自己一個人在外邊倒是過得風生水起的了,她爺爺死了都不回來看一眼,村子裡誰不說,真是白把她養那麼大了,呸!狗東西!”
溫勤剛想朝地上啐一口,見張焰瞪着自己又隻得咽了回去。
“還大學生呢?還高知分子呢,養她還真不如養條狗!也就是我家裡那兩個沒本事的窮爹媽了,還把她當寶似的,要是我生了這麼一個女兒,我鐵定給她掐死在襁褓裡!”
張焰和餘祖文不禁咂舌,這溫文萱究竟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招得親哥哥這麼辱罵和詛咒,可當問起其中細節的時候,溫勤就有些吞吞吐吐,邏輯不清,閃爍其詞,罵人的時候可是怎麼難聽怎麼來。
等張焰發現有幾處說不通的地方再追問時,溫勤推脫他頭疼扯着頭發裝瘋賣傻,嚷嚷着“我有舊傷,我頭疼得不行,我有精神病史,我要求找醫生!”
訊問隻得先中止。
溫勤在商業街殺人本就是鐵闆釘釘的事實,對他采取刑事拘留也是按流程辦事,隻是溫勤嚷着自己是在意識不清的情況下犯案,他要做精神鑒定,要找律師。
而偵察清楚案件的來龍去脈是刑警的職責,更何況這案件社會影響極大,所以張焰心想必須要查清楚事情的真相,盡快給大衆一個交代。
張焰看溫勤被帶走時猖狂不屑的表情和走姿,他就握緊了拳頭,溫文萱在醫院不知是死是活,親哥哥卻在這不痛不癢大肆辱罵,看樣子是笃定溫文萱活不了,想盡情往她身上潑髒水了。
張焰心中暗下決心,誓要将這事調查清楚,給真相一個交代。
随即張焰去到辦公室,見到蜷縮熟睡的溫暖暖,她一雙姣眉不化而黛,睫毛卷翹纖長微微顫動,小鼻子形态極好像洋娃娃的假鼻子,一張小臉白皙可愛,臉頰上被撓紅的蚊子小包像個迷你小火山,面容舉動盡顯天真爛漫。
都說外甥像舅舅,侄女像姑姑,這溫暖暖眉眼鼻峰倒确實和溫文萱有些相像。
醫院那邊暫時還沒有消息傳來,張焰就着這個空檔扒上兩口米飯等溫家父母過來。
在這之前,溫勤的相關信息一出來就有一波警察往塘口村溫家去了,到那之後敲門沒人應,溫家老兩口又沒有手機,許是家裡沒人,所以警察也隻得先等上一等。
不過說來也奇怪,今天是端午節,按理來說村子離最繁華的廣博路商業街也就十公裡不到的距離,商業街發生殺人事件,别的地方或許早就傳開了,而這塘口村卻死寂得跟無人居住一般,去敲門也沒人回應。
難不成這塘口村的人都不上街,還是上街了也沒見着溫勤殺人,又或者是知道了卻裝作眼瞎耳聾?真是奇怪的很。
來的路上有村民遠遠瞧見警察過來,還不等警察上前詢問溫家住址,那些個村民早就跑得沒影了。
直到見到溫家斜對門的鄰居外出回來,警察才找上機會去問,“嬸兒,溫勤家是這兒不?”
鄰居有些警覺,上下打量了一番,頭往後仰着微微點點頭。
“您知道溫勤父母哪兒去了嗎?在這等他們好一會兒了也不見人來。”
“這個”鄰居左右轉頭看了看,見沒有别人才怯怯地問,“這溫家又發生什麼事兒了?”
“他們家出了點兒事,要找一下溫勤父母。您要是知道他們在哪麻煩給我們帶帶路。”
“行,行吧。我隻知道他們家有一處地,他們老兩口常在那塊地幹活,興許就在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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