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子臻沒忍住,上前一把抱住了他,任由淺淡的蘭花味柔和地将他包裹起來。
他把自己的頭埋在宋堯旭頸窩中,悶悶地問:“殿下,今夜我可以同你一起睡嗎?”
今夜過後他們就要再度啟程,也不知下一次再躺在床榻上安穩休息會是什麼時候。
宋堯旭在人抱上來的同時就伸手回抱住了他,聽到他這話後輕笑:“當然,随時都可以。”
說完,又在他的發梢上落下輕吻。
悠悠暖光散落在室内的一方小天地中,映着桌邊溫柔的身影,還有桌上一碟被遺忘的小糕點。
*次日卯時,天色依舊如墨般厚重的黑,充平郡還在夜幕中沉睡。
而在充平郡的城門前,經曆過前一日出征動員的大軍整裝待發,随時都能以十足的精氣神向邊界地帶進軍。
考慮到烏合圖手下的兵力,此次出征前他們三人特地又征召了一些降兵和充平郡、封樞郡中的壯丁,湊足了兩萬人馬。
浩浩蕩蕩的大軍趁着夜色正式出發,經曆過幾次勝仗,其中大部分人都抱以極高的熱情,尤以湯樂遠為最。
自從久右郡前的那次兵分兩路之後,湯樂遠就再沒同大部隊一起行軍過。
他習慣了少數精兵的機動遊擊,但同樣也希望能夠在大部隊的謀略規劃中沖鋒陷陣,今日士兵大好的狀态也有一半也得益于他昨日在出征宣誓中的慷慨激昂。
可以說,湯樂遠生來就注定會成為一名骁勇善戰的将領,而且隻要有他的熱血與激情在,士氣都不用愁。
從京城中出來時他有多郁悶憂愁,如今就有多興奮期待,熱情得當夜紮營休息時祁子臻都忍不住跑去問秦功這正不正常。
秦功看着一邊興緻高昂和宋堯旭聊天的湯樂遠,神色中也有些無奈:“副将在之前去烏蒙國邊境時也是這樣的,每一日都保持着高昂的鬥志,士兵們大多也是受他感染,沖鋒陷陣時沒有一個人會露怯。”
将領都跟磕了藥似的興奮,士兵們想必也很難萎靡得起來。
祁子臻深有感觸地點點頭,然後裹了裹自己身上的鬥篷。
果然他還是不要和氣血方剛的年輕人比熱情比較好。
秦功留意到他的動作,忍不住問:“那個,小的鬥膽問一句,軍師大人是身體不好嗎?”
祁子臻看了他一眼,點頭道:“大夫說是體虛體寒,比較容易怕冷。”
說完他又補充一句:“你既是樂遠認可的人,平素在我面前也不必端着那些繁雜禮儀,放松相處就好。”
祁子臻在宋堯旭身邊待得久,習慣了宋堯旭平時對比較親近之人不拘禮節的相處模式。
秦功不是過分拘泥禮節之人,順暢地改了口繼續說:“我娘親平時身體也不好,所以我稍微懂一些調養身體的小偏方,軍師大人要是信得過的話,可要試試?”
說到這裡他可能也怕祁子臻會誤會他無事獻殷勤,笑了下補充道:“軍師大人與太子殿下對我們也算有再造之恩,我也想能夠幫上你們的忙。”
祁子臻沒有推脫秦功的好意,平素冷淡的眉眼摻入些溫和:“那就先多謝你了。”
“軍師大人不必言謝,能幫上軍師的忙是我的榮幸。”秦功彎眼笑笑,在月色下的身形更顯嬌小。
祁子臻自認自己在宋堯旭湯樂遠和大部分士兵面前算是比較瘦弱的,但是秦功似乎還要更顯小一些。
他忍不住開口問:“你平時也是營養不良嗎?我見你似乎也比較瘦弱。”
秦功聽到問題稍微愣了一下,半撇過頭去避開了祁子臻的視線,不好意思地笑笑,回答:“确實有些吧,我們家鄉比較窮,小時候經常吃不飽飯。”
祁子臻成功被她轉移了話題,想起之前他教的那個譜子,好奇地問:“你應當不是中原人吧?”
“嗯,我曾祖父輩原本是淩朝西南邊境一個部落的。”秦功沒有隐瞞,點頭回答,“隻是後來我們部落出了些事情遭到屠殺,曾祖父是小村落裡的村長,就帶着村裡人逃到了淩朝來定居。”
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才繼續:“曾祖父怕中原人不願意接納他們,就跑到了一座無人的山上定居,連帶着也把我們小村落的技能一并傳承下來。
“然後從我祖父輩起,我們就陸續開始學習淩朝的語言和風俗,也有人到最近的城池中去謀生,得到了很多淩朝人的幫助。”
祁子臻聽完沒有表露出什麼别的情緒,又問:“那你怎麼會想到去京城參軍?”
秦功半低着頭,嘴角還帶着淺笑:“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或許就是莫名對沙場的向往吧,還有希望能夠為淩朝做些事情。”
他繼續提及到了曾祖父一輩流傳下來關于曾經部落的事情,聽說當時的部落首領對底下的人就非常不好,還得罪了另一個很厲害的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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