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酒我也喝了一斤多,感覺身上酒氣甚濃。回到客棧,見到樓下栀子花開的正濃,摘下幾朵,将花瓣抹在身上,壓了壓酒氣,回到房間,洗了把臉,又漱了漱口。方才翻窗躍下,直奔粟府。
到了粟府後院,我已是熟門熟路,翻牆躍下到了西廂房,輕推門栅,門應聲而開,我輕手輕腳走到床邊,韻兒似乎還在熟睡,我在床邊緩緩坐下,适應了黑暗的我隻見得韻兒一雙手臂陳于被外胸前,我伸手拉住韻兒的柔荑。
韻兒似有醒覺,反手握住我的手,呢喃的說道:“唐大哥是你嗎?我是做夢,還是唐大哥你真的來了?”
“我來了,晚上去破北樓和趙家談了點生意,和趙家的二公子和趙茜喝了些酒,我買了宅子以後就要承擔一家之主的責任了,軍饷太低,要搞點副業創收。”
韻兒似乎還是半夢半醒的樣子,“什麼叫搞副業創收?”
“就是在本職工作以外做點生意掙點錢。”
“唐大哥,你累不累?還有你做什麼生意啊?”
“别老是叫我唐大哥,我有點不習慣,叫我雲安吧,今天真的有點累上午打掃衛生忙活了半天。我發明了一種烈酒,準備放在破北樓裡售賣,下午釀酒又是半個下午。晚上又去破北樓本來想去找趙胤趙叔叔,結果趙叔叔去洛陽了。所幸見到了趙叔叔的公子趙平,小姐趙茜。和他們一起吃的晚飯,陪着他們嘗了嘗釀的酒。”
“趙茜姑娘就是擂台上和你比武的那位姑娘吧?”
“是啊,她是老樞密使的孫女,性子極烈,聽說京城的人都稱她霸王龍,如果不是我的出現,大秦參加黃河台比武的就是她了。”
“嘻嘻,霸王龍還不是被雲安哥哥降服了。”
“雲安哥哥,你要是累就躺一會吧,”韻兒身子往床裡面挪了一些,輕聲嬌羞的說。
折騰了一天我确實有點疲倦,我脫下鞋,平躺在韻兒的身邊,韻兒緊張的呼吸在寂靜的夜裡清晰可聞,我将韻兒的右手拉過橫于胸前,對韻兒說道:“你的生辰是多少啊,你一直叫我哥哥,我們兩個誰年紀大啊?”
“奴奴是甲申年四月初六的,剛過了生日一個月不到。”
“真巧啊我是甲申年四月初五的,我大你一天。”
想到父親留的信,我問韻兒道:“孟衍大人有個女婿叫墨澄玉你知道嗎?”
“知道啊,澄玉叔叔和我父親關系最好,我們來秦國的時候澄玉叔叔去晉國見師兄去了,不然澄玉叔叔就和父親大人一起來秦國了,聽說澄玉叔叔在秦國還有個師弟呢。澄玉叔叔的師傅很是厲害,一共四個徒弟号稱一門四傑,大師兄在晉國,二師姐不知所蹤,三弟子就是澄玉叔叔,四弟子據說是秦國人。”
“聽說墨澄玉大人有個女兒?”
“澄玉叔叔有兩個女兒,大女兒叫墨寒煙,和我們差不多大,小女兒隻有六七歲。”
“這個墨寒煙長什麼樣子?”
“貌美如花,墨姐姐大我一個月。墨姐姐,齊國宰相之女管秋月與奴家被齊國好事者稱為齊國三才女。我擅詩,管姐姐擅文,墨姐姐擅對,其中管姐姐多謀,墨姐姐擅籌,奴家精于算,墨姐姐經常出對子捉弄她的追求者,齊國兵部尚書的孫子孫元見了墨姐姐一面,驚為天人,一見鐘情,苦追一年多,從齊國追到了晉國,墨姐姐出對子嘲諷孫元是豬,孫元還沾沾自喜的呢。雲安哥哥怎麼會知道澄玉叔叔家裡的事?”
“我父親就是墨澄玉的師弟,墨澄玉去晉國看大師兄,也是我父親的師兄禮部尚書楊柏泉。”
“楊柏泉已經不是禮部尚書了,聽說升職了,現在是晉國的宰相了。還有你是澄玉叔叔師弟的孩子,你是不是……和寒煙姐姐有婚約?”最後這句話,韻兒的聲音帶着顫抖。
“我也是今天看了父親留的遺書方知道這回事。家父在齊國遊學的時候,應該是十四年前,我才三歲吧,這個墨寒煙也才三歲,家父與澄玉叔叔戲言給我和墨寒煙定了親。”
韻兒帶着哭腔的說道:“那我怎麼辦?你要娶寒煙姐姐?那我呢?雲安哥哥,我也要嫁給你!”
“你怎麼知道我與墨寒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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