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醫火急火燎的趕來,又匆匆忙忙地離去。在景行的視線中哆哆嗦嗦地叙述了謝璋的病情,大意是能醒則無事,隻是過重的傷情加上長久的昏迷,此時身體還十分虛弱。殷如是雲姨以及孟鳴争聽說謝璋醒了,領了一大屋子的将士們将謝璋圍在其中,倒讓率先發現謝璋蘇醒的景行落在了一旁。最後還是孟鳴争發現景行的臉色不大好,連忙催促着這群人出了營帳。帳中驟然安靜下來。景行在床邊俯首看了謝璋半晌,而後喟歎着俯,一手托起謝璋的臉,情意綿綿地放在嘴邊吻了吻。謝璋被親得睫毛輕顫,連呼吸都放緩了不少。他微微擡起頭,想要主動回應這份情意,卻見後者動作一頓,作勢就要起身離開。謝璋心下一慌,回過神來時,一手已緊緊攥住了景行的衣角。景行垂眸,視線落在那隻手上,眉宇間劃過一絲溫柔的笑意。然而這個視角下的謝璋并沒有看見,他隻當是景行生了他獨自闖入敵營不顧生死的氣,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卻因為多日不曾開口說話,隻能發出一聲殘破的氣音。于是景行便占了先機,回過身裝模作樣地質問道:“知道錯了嗎?”謝璋委屈巴巴地點了點頭。景行得寸進尺地問道:“你以後還敢不敢不聽我話?”謝璋垂眸,搖了搖頭。“那以後在床上,我讓你叫大聲些你聽不聽?”謝璋點頭點了一半,忽覺不對勁,蓦然擡頭時正撞上景行笑意滿滿的臉,頓時便知上了當。他蹙着眉,一副将怒未怒的模樣,但凝視了景行半晌,還是随着景行緩緩露出了一個笑意。景行被這個笑擊得心腔酸軟,便俯身貼着謝璋,隔着被褥将他抱緊在懷。謝璋翻身面對景行,支起上半身主動吻上了景行的唇。唇齒間細細密密的吻,隔着一場險象環生的生死别離,在這個黃沙灼眼的三月,成為兩人心頭最火熱的一抹春陽。兩人相擁不知多時,謝璋才微微退開了些許,沙啞着聲音道:“我做了一個夢。”景行埋在謝璋頸間,懶懶地發出了一聲鼻音:“嗯?”“我夢見你坐上了皇位,可身邊空無一人。”他見過生父陸裕身居高位,即使身邊有愛人相伴,也無法排擠心中的倦意與孤獨,隻能寄情與纏綿的花間詞。他也見過仇人慕容燕,即便能随意掌控他人的生死大權,身邊圍繞的也盡是些豺狼虎豹,蚊蠅鼠蟑。他看見景行形單影隻,所以醒了過來。景行笑了笑,低聲道:“不會。”謝璋望進景行深沉的眼。“因為有你。”……永安十八年,成樂帝慕容燕身死,京城混亂一片。攝政大臣景行力挽狂瀾,獨立撐起整個大渝的朝政。永安十九年,景行興修水利,緻使黃河以北的邊境之城水庫豐盈,番外一蓑煙雨(一)晉朝初立的第五年,内陸地處東南的三角洲地帶下了很大的一場雨,這場雨接連不斷地下了大半個月,江水不斷湧入,終于沖垮了攔截在長江中遊的江堤。據說這江堤還是早些年慕容燕在位的時候建造的,那個老皇帝下發了一批款,又差使一個親信督造,之後便沒了下文。此次海水倒灌,雨水又不斷累積,這草把子似的江堤崩潰也是闆上釘釘的事。新皇剛上位沒多久,精力全放在了政權改革上,實在沒多餘的心力收拾前朝遺留下來的爛攤子。但好在雖是繁忙,但也抽空差人将這江堤加固了些許,按道理是可以再撐個幾年的。哪成想,這場突如其來的天災,還是匆匆結束了江堤的壽命。長江上遊有一個叫做煙溪的鄉鎮,住着百十來人口,處于上遊與中遊的交彙口,曆年來都是朝廷關注的地方。菁瑤和父母住在鎮子的入口處,幾日前與往常一樣,準備攜好友去鎮口的池塘裡采些蓮子回來做羹。夏日的荷花開得極好,菁瑤一手撐着傘,矮着身子就去夠離岸邊最近的一朵,随行的好友紛紛笑她愛美不知羞。她還未來得及回嘴,就聽見天邊傳來一聲巨大的轟響。後來她才知道,是下遊處的江堤,塌了。江堤塌了之後,雨水似乎受到了鼓舞,來的愈發疾。她擔憂住在下遊的姑姑,準備等雨稍微小一點就去看看,卻遭到了父親的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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