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看了那人一會兒,這才伸手接過信箋,先驗看封口,見到雖然以石蠟密封卻并無印鑒,略一遲疑,終究還是拆開封口,取出信箋,仔細閱看。
那人站在一旁,聽到微微鼾聲,循聲望去,這才發現程咬金身後的床榻上躺着一個人,頓時心中一驚,再看程咬金之時的目光便有些不可思議。
誰能想到,堂堂盧國公程咬金居然于中軍之内暗藏男寵……
程咬金卻沒有心思理會那人的神情,仔仔細細将信箋看完,然後自懷中取出火折子吹燃,捏着信箋一角湊到火苗上,看着信箋在火苗舔舐之下燃燒、卷曲,化作飛灰。
這才收了火折子,面無表情的看着那人,沉聲道:“你就當沒來過,這封信我也沒看過,去吧。”
那人明顯有些懵,無論信上寫了什麼,答允或者拒絕你總得給一個答複吧?
“在下愚鈍,還請大帥明示。”
“明示?”程咬金勃然大怒:“老子乃大唐國公,忠君愛國,若非念在與你家主人昔年的交情,此刻就應當将你擒拿而後押赴長安至陛下面前,以叛國之罪論處!你若不滾,莫怪老子改變主意。”
“喏!”
那人不敢多言,趕緊轉身走出去。
“大帥,何事發怒?”
身後,酣睡的牛進達被他吼聲吵醒,翻身坐起,一臉疑惑。
程咬金不答,大馬金刀的坐在那裡,一張老臉陰沉似水。
那幫人還真是膽大包天啊,居然連那種事都敢做……
自己又該何去何從呢?
如果依從信箋之上所言,整個河西連同西域都将與帝國在短時間之内割裂開來,長安不會得到來自于西部一兵一卒的支援……
或許能成?
但風險太大,剛剛遭受一次因戰隊錯誤而導緻重大打擊的程咬金踟蹰難決、取舍不定。
沒有回答牛進達的問題,程咬金反而問道:“老牛,你說咱們還能否回去長安?”
他現在的爵位是涼國公,卻并不知道陛下的心思,到底隻是以此奪安元壽之權、動搖安氏一族在涼州的根基,還是真的就是想趁着這個機會遠遠的将他打發了,世世代代紮根涼州。
牛進達不以為然,爬起來呼噜一下臉:“怎能回不去?以前你是盧國公,也沒見你去封地待着,等到解決了安元壽,陛下的旨意肯定馬上就到。”
來到桌子前倒了一杯水仰頭灌下去,舒服的吐出一口氣,一屁股坐在程咬金旁邊:“吃早膳了沒?沒吃就讓人趕緊送來吧。”
程咬金正自心亂如麻、取舍兩難,聞言沒好氣罵道:“吃吃吃,就知道吃,你餓死鬼投胎啊?”
牛進達撓了撓亂糟糟的頭發,不與程咬金一般見識。
兩人并肩作戰了半輩子,彼此深淺各知,他自然明白程咬金不甘心遠離中樞,故而患得患失、權衡取舍的心态,隻不過有些時候人算不如天算,隻需将事情做好就行了,其餘的就丢給天意吧。
“大帥現在要做的不是抱怨,而是厲兵秣馬整頓軍隊,待到開春之時與各路大軍逼迫安元壽辭去右骁衛大将軍一職,遠赴長安被圈禁起來。對了,方才那人是誰?”
“……一位故友途徑涼州前往西域,想要飲酒小聚叙叙舊,被我拒絕了。”
思忖再三,他并未将信箋的真實内容透露給牛進達。
并不是不信任,而是茲事體大、攸關生死,少一人知曉便少一分兇險。
況且他并未做下決斷……
進入臘月,北國大地風雪肆虐、天寒地凍,黃河河道已經有一大半冰封,永濟渠自泗州以南尚且水波蕩漾、船運不絕,而自此向北卻時有冰封,即便暖日也有冰淩浮于河面,船隻通行不便,航運屢屢斷絕。
房家的船隊艱難行至闆渚附近,再難前行,遂下船登車、由水路轉為陸路,向着長安進發。
行至荥陽附近,鄭玄果已經待着一衆荥陽鄭氏的族老至城外三十裡迎接。
房玄齡本無意入城,畢竟已經臨近年關,若是耽擱行程,恐來不及祭祖,不過荥陽鄭氏盛意滿滿,卻也不好淡然視之、冷眼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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