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侄冒昧來訪,可是不受歡迎?”
門口響起房俊揶揄的話音,李勣、李震父子兩個對視一眼,無奈起身,走到門口相迎。
無論怎樣不待見這個不速之客,以房俊今時今日的地位,李勣都不可能坐在那裡視若無睹……
走到門口,房俊已經大步走進書房,李玉珑的小腦袋在門口閃了一下,沖着李勣吐吐舌頭,便“嗖”的一下不見了。
李勣無可奈何。
房俊鞠躬施禮,笑道:“實在是貴府門第甚高,小侄唯恐難以登堂入室,不得不事先給玉珑妹妹捎個信兒懇請她領進門,都是小侄唐突,莫怪玉珑妹妹。”
“呵呵……”
李勣尴尬的皮笑肉不笑,不知說什麼好。
好在一旁還有李震,李震笑着請房俊入内:“還請越國公上座,您可是貴客。”
房俊笑吟吟的看着他:“該不會也來一句‘蓬荜生輝’吧?”
李震笑着搖搖頭:“說貴客是客氣話,實則算是惡客,若無舍妹開門,您怕是還進不來寒舍大門呢。”
李勣看了一眼兒子,這話說的好,态度表露的更好。
“兄長風趣,與你相處如沐春風,可比叔父強多了。”
房俊既不理會李震言中之意,也不客氣,上前入座。
李勣不理會他的揶揄,回身入座,開門見山:“你将長安城弄得滿城風雨,增設‘樞密院’的事情到處傳揚,現在還敢堂而皇之登我的家門,就不怕陛下驚懼惱怒之下直接賜你一杯毒酒?”
房俊接過李震遞來的茶水,欠身緻謝,而後道:“叔父此言差矣,無論如何我對陛下都是忠心耿耿、居功至偉,反倒是叔父在陛下危難之時袖手旁觀,如果咱們兩個當中果真要除掉一個,叔父以為是更可能賜給我一杯毒酒,還是賜給叔父三尺白绫的概率更大?”
老夫得是多傻才跟你比較邀寵?
喝了口茶水,李勣淡然道:“直說吧,你到底想要作甚?”
房俊收起笑臉,正色道:“叔父乃是一代名帥,精通兵法、親曆戰陣無數,自然知道當下軍制之弊端會産生何等樣的隐患。無論是打壓世家門閥,亦或是增設樞密院,都是小侄竭盡所能避免最壞的情況發生,相信叔父亦有同樣的擔憂。故而,就是叔父看到的這些,小侄一心為公,絕無半分私心。”
“哼哼,”李勣冷哼一聲,不置可否:“你無私心,所以就舉薦我成為三軍統帥?”
房俊搖頭:“三軍統帥隻能是陛下,樞密使的職責在于上行下達,不使亂命行于軍中。此間并無外人,所以小侄說一句不敬之言,君主有可能昏聩,但宰輔不會。”
世家子弟也好、寒門庶子也好,一步一步走到宰輔之位,哪一個不是曆經多個職務、精明強幹的一代人傑?無論其人操守如何,必然能力卓越。
更何況還有左右下屬予以掣肘、制衡,這樣的人做出錯誤決定的概率,比出現一個昏君的概率要小得多。
中樞集權必須大力奉行,但皇權必須受到遏制。
将國家的命運、百姓的命運寄托于君主一個人的喜好之上,是極其不負責任的行為,也注定會在某一時刻産生難以挽回的悲劇。
李震倒吸一口涼氣,震驚的看着房俊,失聲道:“這這這,豈能說出這般大逆不道之言?”
這是公然架空皇帝啊,這種事可以做,但是豈能宣之于口?
膽子也太大了……
房俊不以為然:“我說出來就是大逆不道,你在心裡想就不是大逆不道了?”
李震趕緊搖頭:“我沒這麼想!”
房俊道:“你沒想,但伱爹肯定想過。”
李震:“……”
他爹不僅想過,而且也說過……
李勣擺擺手,眼神如電的看着房俊:“所以你想要在制度上盡可能的限制皇權,不使昏君之亂更荼害國家?”
房俊歎了口氣,道:“正是此意,不過也隻是一廂情願罷了,皇帝軟弱一些,這些制度或許有用,可等到出現一個英明神武、殺伐果斷的,什麼制度都沒用。”
制度是人訂的,最終需要人去實施,一樣的制度對于不同的人所能産生的效果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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