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四下看了看,在影壁後悄悄攀了上去,找到一個屋檐的陰影從上向下看去,廳堂内的景象更加清楚了。
“咳咳!”跪在最前面的村長咳了兩聲,數人安靜下來,隻聽村長說道:“祖先祠堂,我們年年來祭拜,每隔五年獻上祭品。列祖列宗,對我們也算是很照顧了。”
林風聽着村長的話,才發現原來他前面桌上擺着的是一塊塊牌位。
原來這裡就是祠堂,林風心中暗想,沒聽說大晚上來祠堂祭祖的。
“今年……又到了獻祭品的時候了……”村長的聲音在下面緩慢拖長,仿佛帶着魔音,讓人不由自主沉入進去。
“今年輪到阿誠家了,阿誠怎麼沒來?!”一個聲音突兀響起,林風轉頭看去,是一個精壯漢子,看起來四十多歲年紀。
“今晚來這裡幹什麼?”那人又說道,“明天才是正日子!”此言一出,立刻有一兩個人附和。
村長看了漢子一眼,“式興,你什麼意思?”
式興咧咧嘴,“咱能有什麼意思,就是提醒村長現在還不到時候。惹怒了列祖列宗,恐怕擔待不起。”
村長哼笑了兩聲,也不說話,從懷裡掏出一塊明晃晃的東西,衆人一見這東西,發出一聲低呼。
“式興,你不就是想要這個嗎?”村長盯着式興說道。
式興看了一眼,“黃澄澄的金子誰不愛?你不愛?”
村長笑而不語,低頭看着手中之物,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式興,我知道你也是為了村子好。”村長開口道,“今天雖然不是正日子,但十二點一過,也差不離……”
式興哼了一聲,“你怎麼知道差不離?!”他掃視了周圍一眼,“幾十年從來沒差過時分,你們誰知道差時分的後果?”
衆人默然,旁邊的三叔也是偷偷看了村長一眼,式興說的沒錯,幾十年來從沒錯過時分,誰也不知道差了時分的後果。
“再說現在式誠不在,”式興雙手叉腰,“他家的事,他自己都不來?!”
“阿興,”三叔突然插口道,“阿誠他心腸軟,看不得……”
“心腸軟?!”式興被三叔打斷,很是不爽,面色猙獰起來。
“阿興,”村長此時終于開口了,“我也不想這樣,但恐怕夜長夢多……”
“夜長什麼夢多,”式興說道,“你說小剛帶回來那一大兩小?”他輕蔑地看了看村長,“你膽子也太小了。”
林風聽到他們談及自己和老大,心下微驚,原來自己幾人的行蹤,村裡的人都已經知曉。
“一個大人,帶兩個半大不溜的孩子,能幹什麼?”式興哼道,“你還怕他們掀了祠堂不成?”
林風聽到這話,還真擡頭看了看祠堂,這祠堂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自己要掀恐怕得費功夫,如果老大來了,說不定還真三下五除二能給拆了。
村長聽了并不着惱,“小心駛得萬年船,阿興,你還是太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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