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玄都大法師望天的同時,季長生也擡頭等了一分鐘。
一分鐘之後,風平浪靜,一切無事。
季長生放心下來,聳了聳肩:“看來這次老朋友你來這裡,是受我那還未曾謀面的娘親托付了。”
但凡是元始天王開的口,季長生剛才一番慷慨陳詞後,元始天王一怒之下,現在肯定已經有反應了。
也隻有是玉清神母的手筆,才會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玄都大法師問道:“你就這麼放心不是我自作主張?或者是老師的意思?”
季長生淡定道:“太清一脈不是這個行事風格,大伯和道祖是一卦的。謀萬事,行陽謀,不争一城一地之得失,更不會斤斤計較。多寶對大伯出手,大伯依舊願意将他送去西方教成道。我從一開始也沒有老實過,老朋友你還是一直願意幫我,這才是王道風格。道祖也好,大伯也好,根本就不怕看錯人。”
對于道祖和太清聖人來說,他們投資了,能得到回報固然是好,得不到直接回報也無所謂。
道祖是天道,是教化,在整個宇宙都有股份。
太清立人教,集齊開天功德和人道功德于一身,同樣是在整個宇宙和人族都有參股。
所以無論季長生最後走到什麼程度,無論有沒有直接的幫到他們,都會間接的帶給他們收益。
格局小的人,才會一直斤斤計較眼前的利益。
到了道祖和太清聖人這種地步,已經從一開始就立于了不敗之地。他們不需要那麼貪婪,有些好處,給誰都是給。縱然看起來他們一時吃了點啞巴虧,可實際上,拿了他們的好處,卻不給予回報,最終損失的一定是那個看起來占了便宜的人。
季長生現在當然還到不了那個境界,但是他好歹也在玄都觀待了這麼多年……這麼多天,對于太清一脈的風格還是有了解的。
再綜合各方情報,季長生已經形成了清晰的世界觀。
“看來我父親在經曆封神大劫後,心性也成長了很多。”季長生很欣慰的點頭:“盤古遺族生來強大,不需要努力就可以擁有一切,所以很多盤古遺族隻漲實力,不漲智力。父親能從失敗中學到教訓,我心甚慰。也不知道三叔能不能進步一下,要是三叔也能通過封神大劫的失敗學到一些東西,就真的大有可為了。”
玄都大法師很想說讓你失望了,二師叔确實是吸取了很多教訓,但三師叔還是當初那個少年,沒有一絲絲改變。
但出于對長輩的尊敬,他忍了。
季長生看玄都大法師欲言又止的狀态,也瞬間了然:“看你樣子我就知道,三叔還是從前那個三叔,父親已經不是從前的父親了。行吧,有一個進步也是進步,大伯也算是有了一個可以商量的幫手。至于三叔,這個确實沒什麼太好的辦法。”
一般來說,人教人教不會,事教人很容易就能學會。
但也有一種人,無論事怎麼教,他一直都學不會。
這種人并不罕見,很多人都是從哪裡跌倒,就在哪裡趴着。
能站起來的反而是少數。
所以對于三叔能“保持初心”,季長生并不奇怪。
符合三叔的“聖設”。
“神母那邊……”
玄都大法師看向季長生。
季長生果斷道:“娘親有喪子之痛,一時急火攻心,做出一些錯誤的行為和判斷都是可以理解的,我當然不會怪罪娘親。待來日我去了玉虛宮,還要在娘親膝下盡孝,讓娘親盡快走出悲傷的陰霾。”
剛才是怕元始天王真的為了兒子痛下殺手,所以必須得硬起來,讓元始天王有所忌憚。
現在意識到沒有元始天王的事,是玉清神母的手筆,那反而得把身段放下來。
和有理智的人分析利弊。
面對一個失去兒子的母親——季長生不會去試圖講任何道理。
順着她。
敬着她。
安慰她。
如果她能踩着這個台階走下來,那就一直母慈子孝下去,這是最好的。
如果她不下這個台階,那就隻能想辦法讓元始天王打光棍了。
走到那一步,對所有人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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