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爾額頭幾處青筋暴起。“我穿底褲關你屁事!”
被老弟如此喝言,蓋爾卻不生氣,反覺老弟成長還不夠,道:“對整個海洋,有傷風化。也有辱名聲,畢竟是你我身體流的不是普通人的血。”
“你知道自己的血,你就不該成為托爾斯的一隻狗!”西爾手中長刀猛揮掃。
铿锵!蓋爾手中長矛擡起格擋住,并且人看起來,毫無一絲壓力,語重心長道:“不,老弟,我可不是誰的狗。我們親人被弗加倫所殺,與托爾斯王毫無關系,王能讓我光宗耀祖。”
“就算是這樣,他也是海王,又能是什麼好東西!你就不該加入他!”西爾厭惡又痛心的說,長刀抽轉,近身一陣快速連攻。
“不,老弟!你不了解他。”托爾斯一邊說話一邊應對攻擊,“你我父親雖是被弗加倫殺死,也屬于弱肉強食,狼、虎、獅子,父親其實也認自己的命,父親根本不想你如此執着殺弗加倫,憑你報不了此仇,雖然你到了今天地步。而我認為加入托爾斯才能安然報了仇,事實不正如此嗎?若不是你來,弗加倫不正要面臨死亡,可你一來,現在拖延着,我比你快,我固執的老弟啊。”
蓋爾手中長矛應對時說話氣定神閑,完全應對下來,毫無氣喘,也無負傷與驚險,着實驚到了西爾。
看到老弟對自己的表情,身為哥哥的蓋爾露出了笑。
那笑,西爾讨厭,那張傲睨的臉、兄長的居高臨下,西爾都煩感,将情緒壓抑心裡,說:“如果沒有我來,你以為事就如你所願?”他如此看,是經曆過死亡島。曾經那趟無盡的反轉,今對蓋爾所言,又怎能說得如願之準,對命運的驕傲是悔恨的開頭。
蓋爾轉而不以為然的神情。
“父親死了,我當超越他,否則我隻會重蹈覆轍。無論他怎麼願想,我今還活着,我促成了弗加倫的末日,海洋上有我西爾的足迹,競技場行刺、進攻努阿圖、幫助亞特蘭王子,等等成就,都有我麻雀的足迹。而你執意站在托爾斯一邊,必遺臭萬年。”西爾說着便難抑激動,越說越激動。
“亞特蘭氣數到頭!站在它那邊,你也隻能油盡燈枯!尤其曾經的王脈!”蓋爾道。
“我跟希羽是朋友,如今我有很多朋友,而你呢?你甚至被自己的弟弟瞧不起。”
“所以你心裡還當我是你哥?”蓋爾道。
西爾洩氣地移開目光。
“不要執迷不悟,聽哥的,否則我也保不了你。”蓋爾認真地警告說。
“執迷不悟的是你!”西爾大聲的說,感到無力。
“聽着!我不願跟你刀兵相向!我們的親人不願看到我們手足相殘!”蓋爾也大聲的說。
“那你就醒悟!與弗加倫一樣,托爾斯也是陷坑!你何其愚蠢!”西爾不想再多費唇舌,想着都如潑在熱鐵上的水——沒了!堅定地說:“另外,弗加倫人頭是我的!我必定取!”
兄弟相争,蓋爾擲出長矛!
西爾側身躲掉,然而他看到這根過去的長矛,即便自己不躲,似乎也并不會擊中自己身上任何部位,結果,過去的長矛卻是洞穿了後面竟有的想悄襲暗殺死自己的努阿圖士兵。
西爾詫異得看向蓋爾。
“去吧!”蓋爾把頭轉開大聲的說,做了這個決定,“去殺死弗加倫!”
但這意味着他違背了自己托爾斯王的命令。
托爾斯是要抓住弗加倫。
蓋爾想的到西爾神情如何,道:“我幫你,是一刀兩斷。不要以為我真把你當好弟弟。你我流的雖是相同的血,但我才能光宗耀祖。快去!完成你這輩子的願望去!”
西爾默然無語,不耽擱,轉身而去。
屋舍内,弗加倫海王逃到這一戶人家,對海盜們說:“夥計們,這裡絕對安全!我是海洋的王!局勢已經得到控制,你們稍安勿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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