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爸、媽、弟媳平常在哪吃呢?嗯,應該不在你這裡。”周序連吃了好幾個大蝦。
“你怎麼知道的。”林娅楠有點好奇。
“這很明顯呀,你這張可折疊的小飯桌,最多能放四個菜,還有這方凳,全屋也隻有兩個,而且一個新一個舊,舊的想必是你日常寶座,新的應該是今天專買給我用的,總不能你爸、媽、弟媳來吃飯,都站着吃吧。如果再去廚房翻翻,我保證找不到多餘的碗筷。”
“周序,你猜得不錯,他們在超市裡吃,我弟媳做飯。我和他們口味不一樣,我不沾太辣的東西,而我弟媳則是無辣不歡。”
周序搶着去洗碗,自來水冰涼澈骨,林娅楠說燒點開水洗吧,周序說不用,我是在白山黑水鍛煉過的人,零下二十度還在街上吃冰棍。
倆人的話題立刻轉到冰天雪地的東北。
“周序,我們這也下過雪的,和東北的雪有什麼不一樣麼?”
“三江的雪是在下,東北的雪是在燒,三江的雪是輕舞飛揚,東北的雪是漫天滾沸。”
“周序,你說得好有詩意,好形象哦,我恨不能現在就跟你去東北堆雪人。”
“你這小身闆,還是去江南小巷聽雨比較好,到了東北,一場雪就能埋了你,成為世上最美的雪人。”
不知怎的,提到雨和巷,周序的心裡就會沒由來的難受,那個他千方百計要忘卻的名字,戴瑤,時不時便會如幽靈般浮現出來,給他好不容易得來的快樂潑潑冷水。
林娅楠的弟媳叫舒紅,雖然顔值和林娅楠沒法比,卻也是中上之姿,而且,從體态的豐潤度來說,和馬豔春更加相似。
周序很快便知道,這個超市的人氣為什麼那麼旺了。
有人在外面停了豪車,專門進來買包煙,隻為聽林娅楠一聲歡迎再次光臨。
有人特意從另一個小區跑來,隻帶走一瓶醬油,為的是和舒紅近乎于打情罵俏的說上兩句。
他親眼見一個七十歲的老爺爺在門口徘徊,啥也沒買,隻連連以杖搗地:“沒想到富安路上,竟然還有這樣的尤物。”
林娅楠的父親叫林耀軍,早年務農,後來在墓園做過石匠,是典型的三棍子打不出個悶屁的人,常年保持着和石匠這個職業相符的表情,也就是沒有表情,無論何時何地,在他的臉上,都看不出一絲一毫的喜怒哀樂。
林娅楠的母親,一點也不漂亮,有着因長年田地勞動所特有的黝黑膚色,骨架也比林娅楠大很多,這讓周序納悶且疑惑,美麗不可方物的林娅楠,與她木讷而普通的爹媽站在一起,活生生的是在挑戰遺傳基因學啊。
周序很為自己刻薄的想法而慚愧,他趕緊去幫林耀軍下貨,想以勞動滌蕩自己不太純潔的心靈。
貨車卸下五袋大米,每袋一百斤重,這不是周序可以承擔的重量,更何況還要上五級台階。
林耀軍一聲不吭,很輕松的就扛起一裝大米,示意周序讓到一邊,然後就大步流星的上了台階。
五袋大米,不到七分鐘就搬進了超市,而林耀軍面不改色心不跳。
“大叔,往常不都是拖進去的嘛,今兒咋這麼亢奮呢,嬸子給你啥甜頭了。”
這是旁邊賣五金的小夥,他親眼目睹了剛才的一幕,不由得對林耀軍心生了許多的敬意。
晚飯就在超市吃,是舒紅弄的,為了照顧林娅楠,菜裡沒有放辣椒。
舒紅說的不錯,沒有辣椒,她的确手足無措,醋溜白菜酸掉大牙,幹子肉絲寡淡無味,紅燒魚塊又鹹得發苦……
林娅楠的老媽偏偏一個勁給周序夾菜,這讓周序痛苦不堪,他現在很懷念在于曼娣家吃飯的時光,人家燒的菜樣樣精彩,而舒紅做出來的,從某種程度上說真的不如豬食。
冬日裡,超市九點關門,周序以為,林娅楠的父母應該會問他去哪裡睡,如果周序說太晚回不去的時候,就會安排他和林耀軍一同在超市守夜。
但是,人家什麼也沒問,林耀軍關上了門,林娅楠的母親和弟媳在小區裡揮手道别,就好像周序天然就該是他們一家人。
林娅楠瞅着周序,噗嗤一笑,道:“你瞧瞧,他們是有多擔心我嫁不出去啊,就盼着咱們這生米趕緊煮成熟飯那。”
“我不知道他們的心思,可不敢亂動,你父親剛才特意亮的一手,把我震住了,他是在向我作無聲的宣言,我如果敢欺負他的姑娘,他會像對付一百斤大米那樣,把我扛起來,再摔個七葷八素。”周序吐了吐舌頭。
“所以,你要時時懷着敬畏之心,就像……”
“就像郭靖和黃蓉拍拖的時候,要總想着黃藥師會九陰真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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