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你這姿勢,又挺又翹的。這是什麼?”“……”江停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用力過度,聲音怎麼聽都有種咬牙切齒的感覺:“地窖……”嚴峫一怔。“愣着幹什麼?快來幫忙!”地窖上蓋着石闆,嚴峫把手電筒往褲腰裡一插,伸手撐起了石闆另一端,卻不立刻用力把它徹底擡起來,維持着那個動作沖江停一勾嘴角:“要幫忙嗎?”“……”“給捏一下呗?”“……”“不然你捏我也成。”說着嚴峫還扭頭往自己身上示意。江停不知從哪爆發的小宇宙,雙手發力一起,轟隆!把石闆結結實實掀了起來,露出了底下僅容一人通過的地道。塵土飛揚,緩緩飄落,嚴峫愣了半天才冒出一句:“這潛力可以啊……”“當年我也曾經,”江停拍拍手站起身,還有點喘:“擒拿格鬥,拿過系裡的前三名,呼、呼……”嚴峫斟酌半晌,問:“管理還是刑科?”話音未落他就接收到了對面江停的死亡射線。地窖挖得并不深,上下隻有兩人高,底部用亂七八糟的油布蓋着空蕩蕩的架子,有點像北方人家的菜窖,隻能勉強容兩人面對面站立,連轉身都有些勉強。嚴峫率先爬了下去,用手電照着四處翻檢了會兒,江停蹲在頭頂問:“有發現嗎?”“……”嚴峫突然招手:“快下來!”“怎麼了?”“沒時間解釋了,快下來!”江停不明所以,順着手腳架下到地窖裡,還沒來得及站穩,突然被嚴峫一把抓住覆了上來。“你——唔……”手電筒咣當一聲掉在地上滾了兩圈,光暈映出兩人交錯的腳,再往上是緊緊相貼的膝蓋和大腿。衣料摩擦和喘息聲在安靜的地底格外清晰,少頃吞咽唾沫時細碎的水聲響了起來,江停低低地“嗯”了一聲。“不讓我捏啊?”嚴峫低聲問,強行把他壓在土牆上,狹小的空間中不用費什麼力氣就足以讓江停動彈不得:“我偏捏。”“……”田野寂靜,光暈暗淡,糾纏的呼吸令人心猿意馬。江停被親紅的嘴唇微微半張開,嚴峫用大拇指一遍遍摩挲着,半晌再次低頭親吻上去,映出密不可分的剪影。“你這人……”“嗯?”嚴峫犬牙咬着江停耳側,沙啞道:“我這人怎麼啦?”江停作勢要推開他上手腳架,嚴峫慌忙抓住他:“别走别走……沒騙你,真的有發現!喏。”嚴峫就像變戲法似的,撿起手電筒半蹲下身,掀開那堆亂七八糟的防水布。隻見架子上有一團黑黢黢的東西,裹得嚴嚴實實,拿出來拆開一層又一層之後,才露出一摞被白紙袋包住的方方正正的硬物。江停上手一拍,就知道這磚頭似的東西是什麼了——現金。“有點分量,”嚴峫示意他來看,“上面有字。”江停低下頭,手電光芒中,赫然隻見白紙袋上用黑筆淡淡地寫着四個字:貳拾伍萬。交錯的光束中兩人臉色都有點晦暗不清,半晌嚴峫才突然問:“通常殺手都是事先結一半,得手後再結一半對吧?”江停說:“我怎麼知道,我又沒當過殺手。”嚴峫蹲在地上,江停站在他身後,礙于空間有限,兩人還密密實實地靠在一起。嚴峫回頭看向江停,臉色因為強忍笑容而顯得有點怪異,慢慢說:“沒想到你在汪興業眼裡那麼便宜,才五十萬……”然後他看着江停的臉色趕緊找補了一句:“沒事兒,你在我眼裡價值五個億——五十個億!你是無價之寶!”“快滾吧,”江停終于忍不住笑罵,用膝蓋一頂他的背:“收拾收拾趕緊上去,這一趟也算有發現了。”嚴峫不甘心地站起身,還想親熱,奈何早有準備的江停一個勁往後仰,糾纏片刻後隻得無奈放棄,抓着手腳架往上爬出了地窖。夏夜清新的空氣迎面而來,他人還沒出地道口,深深吸了口新鮮空氣,剛回頭想讓江停把那二十五萬現金遞上來,突然瞥見了什麼,動作當即頓住。——前方後院牆根上,月光清楚地映出了幾個鬼鬼祟祟的影子,一個已經下來了,有兩個趴在牆頭準備往下爬,還有個領頭的正拿着手電掃射周遭,光束照到半身探出地面的嚴峫,登時也是一僵。緊接着:“有人!”“誰?!”這一變故發生得實在太突然了,千鈞一發之際嚴峫竟然瞥見對方手裡有槍,立刻猜到了來人的身份,脫口而出:“範五?”範五正是那領頭提着手電的,本來正準備撲上來,猛然聽見自己名字被叫破,條件反射就趔趄了下。在那百分之一秒的空隙中嚴峫把身後的江停死死按回了地道,随即就地打滾摸出手槍,厲聲警告:“不準動!警察!”再亡命的歹徒,聽到警察的第一反應都是掉頭逃跑,牆頭上那兩人當即就向往外蹿。但他們還沒徹底蹿出去,突然前屋腳步驟近,隻見鄉鎮派出所那個瘦民警猝不及防沖了進來,一見後院這陣勢立刻就吓呆了:“有、有槍?!”嚴峫突然反應過來,現在絕大多數基層民警出警都是不帶子彈的,最多也就帶把空槍裝裝樣子——但這瘦子竟然連樣子都沒敢裝,直接就叫出來了!“跑!去叫救援!”嚴峫脫口而出。同一時間範五也反應過來了:“條子隻有一個人!别怕,想要錢的上!”牆上那兩人應聲跳了下來,後院頓時多了四個歹徒。瘦民警沒等嚴峫說第二遍,頓時奪門而出!人做選擇往往隻有幾秒鐘時間,有時甚至幾秒都算多的,真正當事情發生的時候,做主的隻有潛意識而已——至少當嚴峫事後回憶時,他隻能想起腦海中的一個念頭:如果我跑了,地窖裡的江停怎麼辦?江停沒有槍,也跑不了,更要命的是他還守着那二十五萬贓款。這幫人絕不會因為江停把贓款雙手奉上就饒過他的命,他們可是連警察都敢殺的亡命之徒!嚴峫心一橫,閃電般貼地躲過了對方的子彈,同時疾步上前砰地一槍,彈頭貼着腳底擦出了閃亮的火光。那光芒轉瞬即逝,就在它消失的同一瞬間,嚴峫已經沖到了為首的範五面前,二話不說當胸踹去!範五也沒想到這個刑警竟敢單槍匹馬跟他們四個硬抗,當即大罵一聲,倉惶中近距離開槍不中,土槍被嚴峫又準又狠地踢進了草叢。這時另一歹徒撲上來支援,剛沾衣就被嚴峫反手抓住手臂,一記利落至極的過肩摔重重掼地,“咔擦!”就勢擰斷了對方的手腕骨!“啊啊啊——”歹徒慘叫聲響起的同時,範五用手電筒當武器沒頭沒腦猛揮,那鋁制的手電剛巧撞在嚴峫額角,溫熱的液體當時嘩啦就下來了。但格鬥中根本沒有痛覺,血腥味反而更刺激了嚴峫骨子裡的兇悍,奪過手電就往身側發狠砸了數下,直把另一名沖上來的歹徒打得頭破血流!範五憤怒嘶吼:“上!弄死他!”夜幕裡同時湧上兩三個人,就來奪嚴峫手裡的槍——這要是在外面,僅僅試圖奪槍這一個動作就足夠每人蹲上十年大牢,但此時金錢的誘惑和被捕的恐懼讓歹徒喪失了理智,混亂中嚴峫感到自己被人從身後箍住,同時握槍的手指被強行扳開,血流登時沖上腦頂,牙一咬擡手就猛扣扳機!砰!砰!“血、血……啊啊啊!有血!!”——昏暗中有人跪下,微微搖晃,緊接着屍體頹然倒地,發出撲通悶響。那聲音不能算重,但卻像是一記重錘砸在所有人心頭,整個局勢瞬間都僵住了。空氣凝固大約兩三秒,範五突然反應過來,平地爆發出一聲變了調的尖吼:“快,下了他的槍!!”嚴峫抽身退後,卻在三人夾擊中失去平衡一個踉跄,九二式脫手落地,立刻有歹徒撲上來搶。但嚴峫反應也快,飛起一腳就将九二式打着旋踢沒了,緊接着他被範五拽起來迎面幾拳,打得噴出了一口帶血的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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