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遊客,我是巨山小鎮餐廳的服務員,能否請您幫我們品嘗一下新式菜品的味道呢?”
黎曼·魯斯就是因為這句話而走進餐廳的。他坐在鋪着白布的餐桌旁邊,等待着用當地的特色美食填飽自己因嘔吐而空虛的胃。
桌面上放着一張塑封的紙,但它不是菜單,而是幾行簡短的小字:
——餐廳守則——
1本餐廳每一道菜肴都是大廚精心烹調,無論它是否符合客人您的胃口,都必須吃完餐具中的食物。
2本餐廳不會提供魚肉、羊肉、牛肉之外的肉品,即使您在食物中發現了與您認知中不同的生物部位,也不要停止進食。
3本餐廳會保證所有食客都填飽肚子,在服務員停止上菜之前,請客人不要離開自己的座位。
4服務員是腰間圍着白色圍裙的成年男性,請客人不要在餐廳中與非服務員搭話。
5如果客人看見非服務員,請立刻按響桌子上的呼喚鈴,廚師将會解決您的困擾。
第一道菜是香料雜魚湯,由神色鬼祟的服務員裝在銅制的湯碗裡端上了桌。魚湯炖煮地濃白,翻湧着灰黑的魚皮和魚肉,慘白的魚眼中閃爍着詭異的光。
在湯面之下,似乎還有類似于人類手指和耳朵的形狀……它們都被炖地糜爛,看不真切。
見黎曼凝視着魚湯,服務員臉上詭異的笑容愈發明顯了,他開口道:“客人,您怎麼還不吃呀?”
偉大之狼将湯碗端起來一飲而盡,毫無用餐禮儀地将其丢會餐桌上,面無表情地說:“我還沒吃飽,繼續上菜!”
“嘻嘻嘻……那是自然,我們定然不會讓客人您失望呀……”
第二道菜是牛肉塔塔,擺放在酥脆面包片上的肉糜透着不自然地腥紅。黎曼在服務員陰險的眼神中将食物塞進嘴巴裡,漫不經心地咀嚼着,忽然暴起,一拳砸爆了餐桌,在破碎的木屑中咆哮道:“這是什麼餐廳,為什麼還不給我上酒?”
服務員們大驚,但很快就回過神來。
“這就來,客人。”
幾名服務員飛快搬來一張新的桌子,其中一人單手托着開封的紅酒侍立在黎曼身後,剛想為牧狼神斟上滿滿一杯,就被黎曼劈手奪過了酒瓶!
“他媽的,愣着幹什麼了?”霜地巨狼将酒瓶舉到唇邊,惡聲惡氣地吼道,“老子要吃飯!快給我上菜!要是怠慢了,老子就砸了你家的店!”
第三道菜飛也似得上來了。翠綠的蔬菜葉子裡面夾雜着白生生的眼球,它們無疑是人類的眼睛,有着藍色、綠色、黑色的虹膜。
服務員用醬料覆蓋了它們的視線,滿懷惡意地對黎曼說:“客人,您——”
太空野狼之主一把将眼球沙拉塞進嘴裡大嚼特嚼,在服務員瞪大的眼睛裡仰頭将紅酒一飲而盡。他把空酒瓶重重砸碎在地上,怒吼道:“酒!食物!别他媽磨磨唧唧的,把你們店裡的食物都給老子搬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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