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時日,偉民輕松了好多,他從單位圖書館借來了書,沒事了看看,有時候晚上躺着也看會,看小說《三言兩拍》,《紅樓夢》等。偉民不愛專門看打打殺殺的書籍,武打類等書籍。《紅樓夢》是他愛看的,他媽媽說他性格似水,他也說他自己性格似水,其實也有些不好說,但是他媽媽說他性格是“水蛋”似的的水,這似乎有些嘲笑,但是知子莫若母,母親總結的還是很到位,她就這麼認為自己的兒子,兒子性格很水。偉民也不反駁,母親說什麼就是什麼。不管母親說什麼,偉民愛學習,會學習。他從小也愛讀書。每到讀起書來,偉民都是專注的,我看着他專注看書的樣子,油然升起一份對他的愛意,我可以感受到他以前看書的樣子,用心學習的樣子,思考的樣子,一個愛讀書的人,是很值得人尊敬的。
我與他不同的是,不想看書,隻能看孩子,看孩子的書,講孩子書,給孩子講她書上的故事,簡單的不能再簡單,就是這樣日複一日,還感覺到勞累,不想做别的,看書思考會難受,會骨髓空虛,養一個孩子真是不易,以前的愛看書的勁蕩然無存。
一個夏天裡,我們過的很惬意,隻是我還是想做點事,想工作一下,也緩和生活壓力,經濟很重要,沒有經濟不行。
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去醫院進修,還是去哪裡?換另外的工作?我是學醫的,醫學需要證件,我沒法轉過來,沒法做治療的事,隻能做與醫學有關的别的工作。
偉民有退休工資,還有孩子需要我,偉民也沒有怎麼要求我做事,我就有些懈怠,看也沒有合适做的事,就沒有去争取。
我與偉民的家庭生活還算和諧,他對我的好,就是随着我,我問他吃什麼飯?他總是說:“吃老婆做的飯!”,要不就是:“别問我,做什麼吃什麼!”我一躺下他馬上就給蓋上被子或者單子,他要我多休息,多吃飯,吃飯總是讓我與孩子先吃,他後吃。
一天他在床上躺着了,女兒玩着玩着跑過來對他說:“爸爸,你躺着休息,等我長大了,我給爸爸掙錢買最好的煙,買最好的酒!”爸爸看着女兒,還是笑眯眯的樣子,說:“寶貝去玩吧,爸爸知道了!”我說:“你好幸福,有這樣能幹的女兒,她一定能做到,隻要你好好活着就行!”
晚上休息,女兒也會讓爸爸講故事,爸爸就講“文化大革命中自己的故事”,就講“狼和小羊的故事”,爸爸講:“有一天,小羊去河邊喝水,突然來了一隻老狼,老狼說:‘小羊、小羊,你怎麼把我的水弄髒了?’小羊說:‘狼大哥、狼大哥,我是在下遊喝水,你是在上遊喝水,我怎麼會把你的水弄髒?’老狼說:‘就是你弄髒的,還敢狡辯?’說着話便撲向了小羊!爸爸講的有聲有色,女兒聽的也很入神,爸爸又說:“《狼和小羊的故事》告訴我們,壞人幹壞事,總是要找借口的!”偉民說,他經常把這個故事也講給小時候他的大孩子聽,大孩子也就是如意的同父異母的大哥哥,大哥哥反複聽爸爸講這個故事,後來,爸爸看到他,也總是會學着爸爸的口吻在講給别人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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