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納斯抱着一堆物品,耳旁有個聲音在嘲笑:瞧那厮,跑到異域找了份看起來還算體面的工作。
馬車按原路返回,但是并沒在黑森酒館停留,黑色“僵狗”已經不見。越過酒館,馬車向右轉三次後,在一棟三層建築前停下。
“梅茵消息報社”、“史密斯保安偵探社”、“天才預言家俱樂部”、“超凡研究中心”喬納斯數着門右側的一摞摞木牌,有如到了前世面試過的辦公大樓。
“這是?”他本能發出一聲疑問。
“我們的核心。”
喬納斯差點失笑,這哪是莊重的公共治安部門,倒像是皮包公司聚集處。費這麼大力氣,簽了保密協議和指定死亡賠償受益人,就為了到一個皮包公司上班?
察覺疑惑,阿倫笑着問:“感覺不像?那有一個看起來正規點的。”
順着阿倫手指方向,在一堆木牌中,一塊最小的破舊木牌上寫着“梅茵市警察局對外聯絡處”。
“帶上所有物品,和我上樓。”喬納斯抱着制服,皮靴帽子,把槍、子彈、徽章揣進外套口袋,跟阿倫上樓。
一樓進門,迎面是一個半高的吧台,吧台前黑色大理石茶幾,被一圈棕色沙發環繞。吧台内坐着兩位年齡不大的棕發女孩,兩人顯然未發現有人進入,腦袋擠在一起,用鉛筆在一張印有方格的報紙上勾畫。
她們一邊勾畫一邊低聲商量,其中一個說:“我覺得這裡應該填上‘八’。”
“不對,我覺得應該填上‘三’,你填‘八’,橫向就不成立了。”
另外一個女孩固執己見,兩人開始争執。
“三”
“八”
“三”
“八”
兩人争執聲逐漸加大。
走近的喬納斯瞄了一眼兩位女孩鉛筆下的紙,方方的九宮格内稀疏分布着幾個數字。兩個人在玩報紙上的“數獨”遊戲,埋頭刷數字遊戲的女孩是稀有動物,不應該是埋頭刷手機嗎?馬上跟着無聲歎息,這裡哪有手機?我的命運被定格在這,隻能認了。
阿倫輕咳一聲,兩個女孩同時擡頭,從椅子上彈起,齊聲道:“下午好,阿倫先生。”左面有着娃娃臉,面容可愛的女孩捋了一下頭發,“阿倫先生,馬上到下班時間了,您怎麼會來這裡。”
阿倫面帶笑容,“帶一位新同事過來,你們忙。那遊戲真的那麼有趣嗎?我隻要看到數字就犯困,我一直懷疑數字是邪神的魔咒,用來迷惑人的。”
呵呵,兩位女孩同時笑出聲來。望向抱着東西的喬納斯,“這位是新同事?”
“哦,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的新同事,喬納斯·諾亞先生。”然後轉向喬納斯,“這位看起來永遠也長不大的是蘇珊,對了,你找到男朋友了嗎?”
蘇珊撅嘴,旋即又恢複笑容,“你好,喬納斯,需要我幫忙嗎?”
“你好,蘇珊,謝謝,我自己可以的。”
阿倫接着說:“這位是對了,你今天叫什麼名字?”
“你随意,阿倫先生。”女孩流波閃爍。
喬納斯感覺好笑,這看起來也太不正規了,絲毫不像政府部門的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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