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慢慢地亮了起來。
微弱的晨光透過卧室的百葉窗,變成條條細線印在女子彎曲的背部。
她跪坐在地上,用紗布包裹傷口。
遊戲會複刻傷口,她不該這樣做的。
绯色懊惱地将紗布綁緊了一點,洩憤般的用力打了一個結,最後放下了挽起的袖子。
她時常會做過去的噩夢,但她很久沒傷害過自己了。
因為她被青圭發現過。
青圭完全不了接受绯色自殘的事實。他第一次發現時,因為過激的情緒加上未康複的身體,當場就進了醫院。绯色一直對青圭很愧疚,他本該擁有一個健康的身體。是因為她,他才會變得隻能靠能源續命的如今模樣。所以當青圭跪下來求她别再這樣做時,绯色沒辦法不答應。
绯色做到了向青圭承諾的。她沒再做直接傷害自己肉體的事情。于是,她轉而用另外一種隐晦的方式來懲罰自己。
用垃圾一般的食物。
這是青圭沒發現的事情。
绯色不能正常進食這件事,其實在最開始就有了端倪。青圭之所以毫無察覺,一來是因為自從自殘事情被撞破後绯色開始了謹慎的掩藏,她本就是個聰明的人,藏住這件事并不難。二來是因為最開始绯色身上的異常狀況實在是太多了,青圭忽略了绯色半夜的催吐。
他如果知道,三年前是絕不會同意和绯色分開去上學的。在他的眼裡,姐姐已經“康複”了大半。
事實上,绯色确實康複了不少。畢竟都過去了五年,無論多深的傷口在時間的掩蓋下總能慢慢愈合。
比如,從金字塔頂級跌落的落差。比如,十幾年努力付諸東流的悲痛。比如,接受自己是個廢人的事實。
但也有的傷口,無法愈合。
比如,那場比賽的失敗。
绯色至今不能原諒自己。
無法消除的罪惡感,越積越深,最終演變成對自身強烈的厭惡。
是我害了所有人、所有事。
我是個隻會害人的廢物。
害人的人沒資格擁有正常的生活,沒資格吃正常的食物。
所以,绯色認為方才的噩夢是一個預警。
這些天夏澤辰與周溪時的動作很明顯,绯色并不動容,但她卻會不自覺分出注意力在他們身上。那是她不該有的舉動。所以噩夢是個預警,警告她不該有多餘的心思。
有一個培養“過去的自己”成為命運者的私心,已經足夠了。
她沒資格再擁有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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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趙甲小隊比賽後的第七天,也是夏澤辰刻意引導绯色去看周溪時深夜訓練後的第四天。
天蒙蒙亮的四點淩晨,绯色準時起床。
洗漱間的使用順序,先是绯色,再是夏澤辰。
順序在前的绯色,穿戴的速度也會比夏澤辰快一點。通常她會在玄關等夏澤辰幾分鐘,随後兩個人一起出門。
他們的目标是小區後面的一條污水河的河堤。因為是時間很早,加上附近環境不佳,他們出來的時間内,不會有人路過。所以绯色會摘下口罩隻戴着鴨舌帽,和夏澤辰兩個人完成每日十公裡的晨跑任務。
結束鍛煉後,依舊是绯色先進洗漱間沖澡。這段時間裡,夏澤辰會自己下廚解決早飯。等到绯色出來後,他再接力沖澡,最後洗碗收拾廚房衛生去上學。除了沙發周邊的區域,廚房也變成了夏澤辰的地盤。這兩個地方在绯色家裡異常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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