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這日,大多的湖面上已經開始結上了一層厚厚的冰面,最後一條漁船與一艘船隻緊趕慢趕的靠了岸。
“船家,你這捕了多少魚?這麼冷的天,有魚嗎?”秋燕和楚月亮沖着漁船喊道。
漁船上正在搬運的一家老小一聽聲音是從旁邊的大船上傳來的,一個老翁忙跑到大船這邊跪在地上回道:“回這位小姐的話,老朽一家乃是這附近的村民,平日裡閑暇時帶着家裡老小出來碰碰運氣捕捕魚,想來今年遇貴人運氣好些,捕了不少冬魚!若是您不嫌棄,老朽裝幾尾魚,您當是嘗嘗鮮兒。”
楚晚凝正好走了出來準備下船,聽到老翁的話看了一眼漁船那裡的一家老小,對身邊的秋霜說道:“把船上不要的東西都給他們吧,冬天想吃新鮮的活魚可不容易,去換吧。”
秋霜應了聲是,兩人緩緩下了船,就看見秋燕和楚月亮兩人跟着老翁屁颠屁颠的跑去漁船的方向,楚晚凝有些好笑的回頭看了秋霜一眼,秋霜收回腳步轉身上了船。
楚晚凝信步走了過去,就看見小月亮好奇的伸着手指在戳木桶裡的那些活魚,秋燕正準備掏銀子買幾尾,就聽到楚晚凝輕聲咳了一聲。
小月亮回頭,亮晶晶的眼睛裡迸發出了新奇,指着木桶裡的活魚驚訝的說道:“母親,母親,您快看,這魚離了湖還是活的呢。”
楚晚凝摸了摸她的腦袋問道:“喜歡嗎?”小月亮用力點點頭,又失落的搖了搖頭,楚晚凝笑道:“喜歡的是嗎?可是呢又怕它們都活不久是嗎?”
秋霜帶着幾個下人走了過來和老翁說了幾句,老翁連連擺手嘴裡念着:“使不得,使不得,這怎使得……”
楚晚凝彎腰牽着小月亮的手往馬車的方向走去,留下了一句:“如何使不得,您一家老小拼死捕回來的魚哄得我女兒開心,使得的。”
秋霜順着話勸道:“老翁,您不用怕我們是什麼壞人,咱家姑娘也是第一次看冬天裡活魚的樣子,咱姑娘開心了,夫人什麼都舍得,更别說這些是我們下船後用不上的了,您家人丁興旺,好歹能過個安穩年不是嗎?”
老翁身邊的老婦人準備跪下來發現怎麼也跪不下來,才哭着道謝:“活菩薩啊,夫人就是活菩薩啊,哪裡是小民一家逗姑娘一笑,明明是菩薩下凡,救我們一家來了,多謝菩薩!多少菩薩!”
漁船上的幾個婦人抱着孩子也準備跪下被秋霜運氣阻止了,秋燕也扶着顫顫巍巍的老婦人站好,笑道:“您别哭,是好事兒呢,瞧您這兒孫滿堂的,多少人都盼不來的福氣呢,等您這孫兒長大了,再考取個功名,娶了孫媳婦兒,可就四世同堂了啊。”
最後老翁一家人千恩萬謝後才收下了東西,還告訴了秋霜等人如何讓着活魚能在木桶裡活蹦亂跳的法子,兩邊人這才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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