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麻煩了一些,但好歹算是混進去了。
有點出乎預料,畢竟按照時代背景推算,這個過程應當相當輕易。
畢竟殺豬匠都能當醫生給病人放血。
但對方盤問的重點并不是他們有沒有醫學知識,而是他們兩個的宗教信仰。
看不到面容的守門人警惕的注視着這兩個立場不明的外來者。姜霁禾斂眸思索之前未曾注意的細節,略微沉吟幾秒後,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
“目前看到的症狀同鼠疫符合。”裴川柏落後幾步,避開領路的醫生,低聲向姜霁禾講述自己的觀察結果,“但沒有進行更深一步的檢查,現在還不能妄下論斷。”
“就先當它是鼠疫吧,不必在此太過較真。”姜霁禾輕聲回應,“祂又不可能是真讓我們治病。”
目光盡頭是一扇緊閉的木門,從中透出模糊的咳聲。聽起來沒有先前看到的病人嚴重,不是奄奄一息,萎靡不振,混雜着血肉碎塊的嗆咳。
他們至少還有力氣掙紮。說不定還能等到“救世主”找到方法,讓他們能繼續在這個苦難的世界,拼盡全力的,活下去。
領路的鳥嘴醫生停住腳步,手搭握在門把上,回過頭來向兩位“新人”吩咐:“這個房間内的是近兩天才送過來的病人。”
“你們兩個按病情程度,把病人分到前面房間去。”鳥嘴醫生推開房門,高大的身形遮住屋内的光景,“這是你們的第一輪考察。”
濃郁的草藥味混雜着病人身上腐朽的氣息,順着面具上留下的呼吸口鑽入鼻腔。被褥和地面上殘留着暗紅色的血痰,色彩濃烈的刺目。
姜霁禾的目光被某位特别的病人吸引。不過人多眼雜,她并沒有選擇在第一時間上去攀談。視線稍稍停留了一會,就迅速移開了。
姜霁禾在鳥嘴醫生的注視下走進房間,指尖勾開病人身上的衣物,看清布料遮擋下黑色的潰爛後,從各色的布帶中挑出一條粉紅色的,為其虛虛地系在腕上,以作區分。
姜霁禾的餘光瞥見門口處多出一道匆忙的身影,附在剛才領路的鳥嘴醫生耳邊快速的說了些什麼。
距離稍遠,僅能模糊的分辨出幾個字節。
“……一号房……城郊……院長……”
不待聽完,領路的鳥嘴醫生便腳步急促的離開。似是想起了屋内這兩位新來的“同事”,又轉身折了回來,丢下一句:“分好後等我回來檢查,不要做多餘的事,也不許随意走動。”後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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