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子,你想怎麼樣?隻要我做得到,我一定去做。”徐淇奧凝視着眼前的人兒,說道。
“一命換一命,殺了你媽,為我們的孩子報仇。”
醉酒的女孩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的男子,漆黑的眼神卻格外的清澈,清澈得渀佛一灣泉水。
她看着徐淇奧眉心緊鎖……然後……
她笑了,她低着頭笑,她捧腹笑,笑得背都直不起來……
“徐淇奧,我逗你玩的,又不是演電視劇,哪裡又這麼狗血的戲碼啊……”上官綠竹睨着眼神看他,就像看一個白癡一樣。
“白癡……嘿嘿……”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嘴角帶着奇怪的弧度,像是在嘲笑自己,也像是在嘲笑他。
“竹子,對不起。”
“徐淇奧,你除了說對不起還會說什麼呀……嘔……”
一句話沒說完,她往前一到,吐了他一身。
空氣裡充滿了酸腥的味道,但是,他便不介意,他緊緊地扶着她,任由她将嘔吐物弄滿全身。
他耐心地安撫她,蘀她倒水,小心翼翼地幫她清理嘔吐物,哄她睡覺。
“我不睡!我一睡就會夢到寶寶哭着來質問我為什麼不要他……”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眼圈紅紅的,雙緊緊地抓着他的臂,用盡渾身力氣,指甲陷入他的臂,深深的……
但是,他卻連眉頭也沒皺一下。
“傻丫頭,别這樣,我給你唱歌好不好?”
他的聲音輕輕的,溫柔得渀佛可以滴出水一般。
“葫蘆娃~~~~~~~葫蘆娃~~~~~一根藤上七朵花~~~~風吹雨~~~~都不怕~~~~~啦啦啦啦~~~~~~叮當咚咚當當~~~葫蘆娃~~~叮當咚咚當當~~~”
“不好聽,換一首!”
躺在床上的人兒皺了皺眉,不滿地抗議。
“好!”
他輕輕地點頭。
“我頭上有犄角,我身後有尾巴,誰也不知道,我有多少秘密,我是一條小青龍~~~~~我有多少小秘密~~~~~~~我是一條小青龍~~~~我有多少小秘密~~我有許多的秘密~~~就不告訴你~~~~就不告訴你……”
“你是……淇奧哥哥?”
床上的人兒突然笑了,“咯咯咯咯”地笑起來,好看的眼眸眯成了一條線,她仿佛回到了自己年幼的時候,仿佛看到了那個總是在她身邊守護着她的男孩……
她以為淇奧哥哥會一直在她的身邊,唱着那跑掉的歌……但是……他走了……
還記得那天,他一如既往地帶她到公園散步。
那天,陽光很溫柔,照在身上暖暖的,柔柔的,讓人忍不住變得懶洋洋的,溫煦的陽光,溫柔的少年,讓她露出了一個笑容,這些天來的第一個笑容。
可是,這笑容沒有持續多久就被凍住了,消失了,因為他跟她說:
“竹子,我要回美國。”
“美國?”
八歲的她隻知道美國在太平洋的東岸,太平洋裡都是水……她不會遊泳……
“小竹子,對不起,不能一直守着你,我得先去完成學業,這是父親對我的要求,我必須完成……”
“哦……”上官綠竹輕輕地點了點頭,她知道淇哥哥是徐叔叔和蘆葦阿姨唯一的兒子,徐叔叔和蘆葦阿姨對淇奧哥哥一直很嚴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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