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萌芽這兩年沒少在父母的淫威之下被迫和遠在美國的舅舅視頻,雖然她連什麼是視頻通話都還不明白。
她見到謝清呈,黑豆似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然後口水先流了出來,忽然咯咯笑道:“舅……揪!”
謝清呈:“……”
謝雪從他哥微妙的表情當中就可以看出來,他哥的DNA動了。
哄謝清呈好好活着的最佳人選已經不是她了,而是芽芽。謝清呈這爹系男,看到企圖撲倒他懷裡的小孩子,臉上雖然沒任何表情,但心裡卻是很喜歡的。他習慣了照顧人,也習慣了帶孩子,何況芽芽長得還很像小時候的謝雪,他看着她,就有種當年抱着妹妹,期待妹妹長大的錯覺。
謝雪見勢,趁熱打鐵,把芽芽往謝清呈懷裡猛地一塞。
謝清呈猝不及防,但還是立刻條件反射地把孩子抱住了,抱的姿勢比孩子親媽還标準:“幹什麼……”
“舅揪!”謝清呈還沒來得及瞪謝雪,芽芽就高興得擡起藕節似的粉嫩小手,環住了謝清呈的脖子,軟軟暖暖的小家夥伏在他懷裡,那麼嬌嫩,仿佛稍微用點力她都會化掉。謝清呈銳利的眉眼自然而然地就軟了下來。
謝清呈低頭應了:“嗯。”
小孩子是能感覺到一個人身上究竟有沒有那種讓她安心的氣息的,芽芽隻往謝清呈懷裡一靠,就歡喜得不得了,她搖搖擺擺地在他懷裡動着手,忽然嘟起嘴,在謝清呈微涼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揪……”
謝清呈:“……”
謝雪期待地看着他。
謝清呈歎了口氣,把自己的黑色風衣松開來,裡面是簡約的白襯衫,他把孩子攏進自己的外套裡,由小家夥靠着自己的胸膛:“天那麼冷,就給她穿那麼一點,你這個媽媽怎麼當的?還有你。”
他瞥向衛冬恒:“抱孩子的時候托着點頸椎,知不知道?”
芽芽聽不懂,但她能感覺到父母窘迫的氣息,她覺得很滑稽,在謝清呈懷裡笑得叽叽咕咕,不停地嚷着舅揪抱抱,要舅揪抱。
旁邊黎姨笑了起來:“我一下子就想到小謝你以前帶小雪的時候了。”
謝清呈輕咳一聲,然後道:“都哪一年的事兒了,您就别提了。……回家吧。”
接下來幾天,官方留給了謝清呈一些休息的時日,并沒有來打擾他。但謝清呈其實并沒有歇息得太舒服,問題就出在芽芽身上。
他雖然又爹又冷漠,眉目之間盡是天生的銳氣寒霜,可是孩子很喜歡他,恨不得24小時都要他抱着,撲在他懷裡就很長時間不肯下來,一下來就哭,有了舅舅甚至就連媽都不需要了,更别說親爹衛冬恒。
衛冬恒百思不得其解:“我是比你哥差在了哪兒?為什麼孩子隻要他,不要我?”
謝雪也很茫然:“你問我我問誰,她也不要我,我早上看我哥抱着她太累,想把她接過來,說媽媽抱,結果她就哭,一個勁往我哥懷裡賴,說要舅舅,不要媽媽。”
“……你哥也沒奶給她喝啊,你哥鐵血純爺們,也沒什麼母性光輝啊,怎麼回事?”
黎姨一邊織毛衣一邊笑着說:“這大概就是人類幼崽本能地感覺到的安全感吧。他呀,确實是比你倆靠譜多了。”
謝雪:“……”
衛冬恒:“……”
黎姨說完又很歎息,她看着遠處窗邊抱着孩子的謝清呈,芽芽正伏在他懷裡睡得香甜,謝清呈似乎很疲憊了,不過仍然沒有放下她,他坐在陽光房的溫莎椅裡,抱着小家夥閉目養了會兒神,同時好讓依偎着他的芽芽曬足太陽,他看上去強大又柔軟,冷峻又沉和,那些原本死也進不了一家門的詞彙,竟都能在這個抱着小寶寶的男人身上齊齊栖落。
黎姨眼神黯了下來:“可惜他沒有自己的孩子,不然他或許也不會消沉成這樣……”
陽光下的謝清呈很甯靜,和芽芽在一起的時候,他終于顯露出了這三年來都沒有過的平靜與溫和。
.
謝清呈回滬一周後,陳慢終于結束了手上的任務,來約他見面了。
他在廣市兩年曆練,成長了不少,現在又調回了滬州,進入了他大哥以前所在的那個刑偵隊。他和鄭敬風一樣,現在都是參與了段聞案的刑警。而應對段聞案的專案組因為太過龐大,已經不适合“某專案小組”這樣的命名方式了。
他們沿用了當年擊潰呂芝書時的任務代号,叫做“破夢者”。
段聞的組織被命名為“曼德拉”,代表“幻想”,“虛無”,“狂熱的相信”,而正方的組織就成了破除這種夢幻的利劍,非常貼切。
陳慢自然是“破夢者”的主幹成員。
那麼長一段時間沒見對方了,謝清呈在約定的咖啡館瞧到他本人的時候,略微怔了一下——陳慢曬黑了一些,臉上多了一道不算太明顯的疤痕,肩上的警銜也已經變了,但變得最厲害的還是這個年輕人的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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