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小離家老大回,鄉音無改鬓毛衰。兒童相見不相識,笑問客從何處來?”林羽輕聲吟誦着這詩,心中滿是感慨。
“大伯,您哪裡人?”林惠也用家鄉話問。
那大伯似乎有些驚訝,他擡起頭,看着林羽和林惠,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他猶豫了一下,緩緩地回答道:“我……”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沙啞,仿佛包含着無數的故事。
“我們是三谷村的。”林羽說。
“三谷村……”那大伯一下子呆了,好像有種悲從心來的感覺!
“三谷村有一個蕭音桦……”那大伯好像沉浸在回憶裡……
“啊……您認識她?她是我們的母親……”林羽突然感覺到這人很親切,有一種說不清的情感在林羽的心裡湧起……
“你們的母親……你是第幾個?”大伯這下來精神了,上下左右地端詳起林羽姐妹倆來。
“我……”林羽倒是被這大伯一問給問呆了。
林羽姐妹倆對視一眼,心中不由得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大伯的目光像是一把銳利的劍,上下左右地端詳着她們,似乎想要從她們身上找到什麼答案。林羽有些驚慌失措,她被大伯突如其來的問題給問呆了,舌頭像是打了結一般,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是第三個吧?不,不像,第三個臉圓……”大伯自言自語着,眼中閃過一絲迷茫和困惑。時間的洪流似乎在他臉上刻下了深深的印記,讓他看起來既陌生又熟悉。林羽的心中像是被什麼東西刺痛了一下,她看着大伯,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長大了,都長大了……大伯的這句話像是一句歎息,又像是一句感慨。林惠突然拉起林羽的手,快步往外走去,她的步伐顯得有些倉促和決絕。林羽被林惠拉着,腳步踉踉跄跄,她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
“我第四個……”林羽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帶着一絲無奈和決絕。林惠拉着林羽跑得很遠,她們的腳步越來越沉重,仿佛背負着整個世界的重量。回到旅館,兩人一言不,一粘到床就不約而同地刷刷地流下眼淚。淚水像決堤的洪水,盡情地宣洩着内心的痛苦和悲傷。她們都猜到了,那個人很可能就是她們的父親林成傑!可是,多年的分離和陌生感讓她們誰都不願意去認他,心中的矛盾和掙紮讓她們痛苦不堪。
父親
您為什麼當初要抛下我們
父親
您現在是不是過得特别有滋味
有人叫您公公
有人叫您爺爺
是不是特别過瘾?
父親
您知道嗎
沒有父愛的生活缺少了什麼
沒有父愛的日子有多苦澀
我們不能得到您的庇護
寒風來的時候
就凍的瑟瑟抖
……
因為沒有父愛
您知道我們承受了多少的壓力
您能想象出我們是吃什麼穿什麼在度日子的嗎
一會兒,林羽和林惠又相視而笑!
“他也很可憐,白蒼蒼的……”林羽像是對林惠說,又像是對自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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