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這是在說笑吧?徒兒可沒别的意思,就是想給你擦擦汗。你傷重剛愈,還是少動些真氣……”
李小白也不知師父當真着惱,還是半開玩笑,隻隐隐感覺不太對,手上一邊催加勁力,一邊仍笑臉道,“徒兒又豈敢不把你放在眼裡,而且還無時不刻都把你放在心裡。”
王川聽他耍嘴,看來自是沒把自己的話當回事,也更不住催使猛勁,扣得更緊,隻怒瞪着他道:“你少在我面前陰陽怪氣的,你以為我現在這樣就拿你沒辦法了嗎?”
“師父,弟子絕無他意。”
李小白聽這話看來确實不對勁,一邊使勁回縮手臂,一邊隻道,“你還是先松開手,有話慢慢再說……”
兩人這般一來二去,王川身下的躺椅一下給拉往上、一下又給壓往下,在兩人暗暗較勁中上下來回,一搖一擺。
“誰跟你慢慢說?打赢我再說!”
王川也未松手,口中說着,更又另出一手,攜勁帶風,翻掌呼呼擊出。
李小白已有所備,輕易自不會叫他擊中,不待多言,也出另一掌迎擊。
兩掌翻飛,眨眼來去數下,王川畢竟半卧半躺,身下躺椅搖擺不穩,自有些許不便。
李小白幾掌接過,也沒當真想要與對方較出個高下,反手拿抓、忽一下便也将他手腕扣住,直把他連人帶椅狠勁往下壓低、幾已着地,這才道:
“師父,弟子是不是哪裡沒做好,叫你生氣了?還是攪擾你行功調息,叫你岔亂了氣息?你快别再亂動,躺着好好休息,我來助你順順氣。”
“放屁!”
王川斷喝一聲,兩眼怒睜,“你也别得意。我氣順得很,再怎麼着也用不着你來順!”說着仰頭往上就是一砸。
李小白自不料他還更來了勁,自也不會叫他這般砸到,隻急忙直身一避。
王川就勢一下從躺椅上彈起身來,松開先前抓着對方的一手,單掌呼呼,疾風驟雨般連連進擊。
李小白給他迫得連連退步,心下雖不無莫名,也隻當他許是傷病憋悶太久、力沒處使,一時興起想要活動活動筋骨。
他這當下自也顧不得許多,退過數步,便也松了抓着對方的另一手,兩掌齊使,密雨一般疾攻連擊,口中隻道:“師父要想出出氣,那弟子便也奉陪到底好了。”
直也将王川迫得退身連連,更往躺椅後退過了幾步。
王川也不多說,暗想這小子一别不見,果然還是個愣呆子,不過身手倒也果真非同往日,可别叫他三拳兩腳、愣頭愣腦地就給收拾了。
兩人在池塘邊攻守進退,來來去去,眨眼間已拆過十數着,仍自難解難分。
王川也沒好耐煩,看着又給往回逼退過了躺椅,猛催内勁、兩掌齊出,忽使一招‘陰陽混元’呼聲拍出,其威無俦。
李小白未敢硬接,忙收掌疾退,眼看要把躺椅撞個紛碎,有些不舍,想着也該差不多,索性早點認輸了事,轉念間身形一轉,啊喲一聲大叫,忽一下倒身撲到了池塘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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