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宗昱擠出一個笑臉:“這我哪知道?”
封自如:“懷家大弟子懷程齊,想必是奉了懷風的命令吧。”
“懷氏?”梅宗昱不禁覺得奇怪起來:“自從顔有睆在懷家傷人逃跑之後,懷氏便沒有參與任何一次搜尋顔有睆的安排,為何現在會派人去尋呢?”
封自如飲了桌上一杯酒,說道:“梅家主難道忘了嗎?我們與魔界簽訂的協議,是有一個二十年的期限的。”
“你是說……”
封自如點點頭:“後來顔戒不也說了嗎?虛失當初之所以答應和解,便是以她生下顔有睆,好好撫養二十年為代價的,這二十年間,虛失也見不到顔有睆。
如今已經過去了十八年,我們仙界的實力雖然與日俱劇增,但也未必是虛失的對手,更何況,若是再過兩年,虛失發現自己的女兒消失不見了,你猜他會不會毀天滅地啊?”
梅宗昱其實内心一直有一個疑問:“封家主,你說虛失他知道顔有睆就是自己的骨肉嗎?”
封自如搖了搖頭:“我覺得他不知,若是這麼清楚,早在那日顔有睆逃出懷家的時候,便就會來讨伐我們了。”
梅宗昱:“所以懷風現在也開始着急了,想要盡快找到顔有睆。”
“沒辦法,若是想繼續與虛失抗衡,要麼就要将顔有睆作為我們手中的把柄。要麼,就要找到一些什麼東西來增強自己的修為。”
封自如說得隐晦,但在場的每個人心裡都很清楚他指的是什麼。
……
而自從那夜幾人在梅家山上飲酒之後,那個神秘的蒙面人便再沒出現過,封自如他們雖然覺得奇怪,但那人說的話卻是句句屬實,他們也是聽了那人的話,才知道原來顔有睆背後竟然藏着這個秘密。
……
懷家,練功場上。
懷林端着一杯熱茶,站在台上望向台下勤勤懇懇訓練的弟子們,時不時糾正幾個人的錯誤。
“懷程韓。”懷林遠遠地望見懷程韓的姿勢有點問題,便走了下去,在他身邊指正起來,懷程韓學了一會兒,便順利改過來了。
懷林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我還記得你剛來懷家的那幾年,劍是怎麼練都練不好,現在也算有了些進步,都已經開始練懷家劍法了。”
懷程韓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多虧那時候有睆姐教得好,她知道我靈力偏弱,便專門教了我如何不用靈力來使劍……”
話說到一半,懷程韓才意識到自己或許不該提顔有睆的名字。
懷林聽見顔有睆的名字,臉上的光彩也逐漸黯淡了下來,輕輕歎了口氣,說道:“她真正算得上是曠世奇才,無論學什麼都學得又快又好,可為何……為何那日偏偏出了岔子傷人呢?”
懷程韓聽得出來,懷林心裡還是遺憾之情稍多一些,便問道:“師尊是否也覺得那些仙家不應該對有睆姐趕盡殺絕?”
懷林瞥了他一眼,搖了搖頭:“我怎麼認為已經不重要了。”說完,他便端着茶杯離開了練功場,隻留下懷程韓一個人還在思索着這個問題。
懷林走向練功場後面的小房間,從懷裡掏出了一把鑰匙。
那把鑰匙原本被懷林寄放在了顔有睆那裡,本意是為了方便她随時過來學習懷家劍法,但那日顔有睆傷人逃跑,過幾日的某個晚上,這把鑰匙又莫名其妙出現在了懷林房間的桌上,他沒有告訴任何人這件事,隻是一回憶起顔有睆練劍的飒爽身影,心中還是難免傷心。
雖然他什麼都沒說,但懷家此時和他有着相同情感的也不止他一人。
懷古這兩年又開創出了不少新奇的陣法和符咒,轉眼間又貼滿了一牆壁,可現在他卻沒了當初那種喜悅的感覺。
懷家現在的弟子已經沒人還能練成自己的陣法和符咒了,而顔有睆又走了,今後這些心血又該有誰傳承下去呢?
每當懷古坐在台上監督學生畫符的時候,便總會不由自主地想起顔有睆入學的第一天,那日她便把懷古的眉毛點着了,這可為難了他,過了許久眉毛都沒完全長出來。
可現在雖已經沒有學生敢那般放肆了,懷古卻覺得自己的生活中少了些什麼,空落落的。
……
懷程韓心跳得有些快,今早懷風突然叫他中午去書房,說是有事要找他談,這樣的情況之前從來沒有發生過,他回憶了半天,自己好像也沒做什麼壞事啊,為何家主突然要找自己?
他戰戰兢兢地推開了書房的門,懷風已經在裡面等他了。
看見懷程韓來了,懷風便招呼他進來,問道:“程韓啊,你已經來懷家多少年了?”
“十年。”懷程韓有些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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