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家祖父今日事務繁忙未能抽身前來。”
朱婉凝語畢,眼神示意了一下蕭玉銘解釋道:“故特命蕭真人代為出席今日的玄醫學術交流盛會,擔任監壇使者。”
“他?”
青年男子聞及朱婉凝之言,面上滿是驚異之色,再度上下打量起蕭玉銘。
年紀與他們相仿,甚至可能還要年輕一二載。
這樣一個年輕人,竟擔任監壇使者?
而且還是掌管玄醫一脈的監壇使者!
豈非兒戲?
玄醫之道,曆來越老越顯神通,因為那象征着深厚的經驗積累。
而蕭玉銘這般年少,又能知曉多少玄機奧妙?
然而即便心中這般思量,該青年仍不失禮數地伸出右手,自報家門道:“在下呂浩,燕京城玄醫府院助理醫師。”
蕭玉銘聞聲與其握了握手,回應道:“在下蕭玉銘,古玄醫館行醫者。”
一番簡短握手之後,呂浩開口說道:“蕭真人既能得朱老親自點名,在此玄醫學術交流會上出任監壇使者,足證醫道修為必定非凡!”
“嗯,我确實有幾分玄真之力。”
蕭玉銘微一點頭,坦然承認。
這樣的話語令呂浩頓時愣住。
生平所見,如此直言不諱之人,實屬罕見。
一旁的朱婉凝輕咬紅唇,對于蕭玉銘的回答不禁有些措手不及的感覺。
即使是她自己,也忍不住湧起一絲忍俊不禁之意。
幸好面上戴着口罩遮擋,不易為人察覺,她亦迅速收斂心緒,壓制住笑意,開口道:“我們進去吧。”
“正是,請!”
呂浩颌首緻意,作出一個邀請的手勢,三人遂并肩踏入酒店之内。
向着交流盛會的廳堂走去時,呂浩的聲音再次響起:“今日西玄一方的監壇使者,據說乃是和合仙院的田老宗師!”
随着呂星河的聲音回蕩,朱紫涵的神色亦流露出一絲驚異。
“他也能與我相比肩麼?”
蕭天銘在旁插言道。
語落,呂星河擡起眸子看向蕭天銘,未置一詞。
朱紫涵則接口道:“田老宗師在西境醫藥界乃是威震一方的尊者,其聲望并不亞于我祖父!”
“原來如此,那我确實不及他。”
蕭天銘輕應一聲,随後沉默下來。
一旁的呂星河眼中掠過一絲輕蔑之色,此青年年紀輕輕,口氣卻不小,更是臉皮厚實無比。隻是鑒于朱紫涵在場,這樣的話語他并未出口。
不多時,三人步入了大會堂。
推門進入,内部空間豁然開朗。但見堂内擺滿了衆多桌椅,且明顯劃分成了兩片區域,左右各居一處。
此時已有不少修士彙聚其中,成群地交談着。
在朱紫涵引導之下,他們落座于左側靠後的位置。
這時蕭天銘發現,朱紫涵與呂星河皆取出一本古籍與一支靈墨筆。
蕭天銘劍眉微挑,掃視四周,原來衆人都已自備齊全。
“喂,我是不是也需要準備古籍和靈墨筆?”
蕭天銘悄聲問向身邊的朱紫涵。
“無需,你乃監察使。”
朱紫涵微微搖頭答道。
“原來如此,那就沒問題了。”
蕭天銘點頭示意後,瞥了一眼手中法器化作的手表,距離戌時正刻尚餘二十分鐘,于是安靜地坐定等待。
時光流轉,進來的修士愈來愈多。
待至戌時正刻,人群仍未聚齊。
“不是說戌時正刻開始麼?”
蕭天銘側首詢問朱紫涵。
“有時候延期也是常态。”
朱紫涵回答道:“更何況田老宗師還未到場,我們還需耐心等候。”
蕭天銘聳聳肩,收束目光之際,大廳門口處,一位頭戴鬥篷、身形略顯佝偻的老者,在一名年輕弟子的扶持下緩緩步入。
此刻,蕭天銘察覺到西境醫藥界的修士們紛紛起身迎上前去。
“這位老者竟這般受人敬重?”
蕭天銘頗感驚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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