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許先生,有什麼吩咐?”
“這是艾爾文的藥,他剛才忘拿了,麻煩您給他親自送去。我、我和他鬧了點矛盾,不方便見他。”
“好,把藥交給我吧。”
艾爾文迅速開鎖,一把拉開門。他冷冰冰地從許轶手裡奪回兩盒藥,淡淡地回了句謝謝。
“艾爾文,等等。”
“幹嘛?”
“跟我聊聊,同一屋檐下生活,總不能一直僵着。”
“随便。去哪聊?”
倆人去了花園涼亭,心裡有鬼的艾爾文不敢直視他,故意側身坐。沉默過後,許轶先打破寂靜。
“胃病有多久了?”
“沒算過,反正挺久。”
“怎麼得的?”
“減肥節食,催吐的次數多了胃就慢慢出了問題。”艾爾文沒說自己曾經切過胃,那隻會顯得自己更遜更傻叉。
許轶低下頭,喃喃自語。“又是因為我…”
雖然許轶是被暗戀者,艾爾文所作所為與他無直接關系,但看到有人因自己受折磨,許轶的心情無比沉重。“我不值得被你喜歡,艾爾文,我有太多缺點,配不上你與生俱來的高貴。”
“我說了我喜歡你跟你沒關系!你用不着内疚,也别管我值不值得。既然你給不了我感情,就無視我,不行嗎。至少,别剝奪我喜歡你的資格……我等了你十一年啊。”
“你”
“别給我發好人卡,我知道自己什麼德行!那天是我犯賤故意引誘你,但是我不後悔,我告訴你,老子就是見不得你和伊凡好!”
吼着吼着艾爾文忽然紅了眼睛,他站起來背對許轶,努力不讓眼淚溢出眼眶。
“不準可憐我,不準。”
他聽到許轶離開的腳步聲,直到聽不見那聲音才慢慢垂下頭,讓眼淚不受抑制地砸落地闆,啪嗒作響。
“嗚嗚,為什麼我不行……”
夜裡有陣冰雹,來勢兇猛,去得也快。
艾爾文沒能及時躲避,被冰雹砸傷了額頭,這會子正用雞蛋消腫。
比起額頭,腫得最厲害的是那雙眼睛,天知道他哭了多久,眼皮腫得跟核桃似的。一邊聽着音樂敷眼睛,艾爾文一邊碎碎念。
“形象徹底崩了,完犢子,我成了不知廉恥的混蛋。怎麼辦,要不離開莊園躲他一陣子?好煩,好煩。”
雞蛋沒拿穩直接溜了出去,艾爾文受驚立刻睜眼,結果看到握着雞蛋的許轶直勾勾盯着他。對方笑道,“不是這樣敷的,我來教你。”
“你,站多久了?”
許轶想了想,“一直都在。”
艾爾文當場昏(羞)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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