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做聲。他還是苦笑:&ldo;你對他,真是心都掏出來了。&rdo;他沒喝什麼,卻好像醉了。焦陽又給自己倒了一杯,他對我說:&ldo;我怎麼碰不到你這樣的呢?&rdo;我按住他的酒杯:&ldo;副教,别喝了。&rdo;焦陽拉住我的手,我猶豫了一下,沒動。他緊緊拉着我的手,看着我的臉:&ldo;雲偉,你不怕我趁人之危,跟你提條件?還是你為了楊東輝,什麼條件都能答應。&rdo;我說:&ldo;你不是那種人。&rdo;焦陽說:&ldo;那你就錯了,别拿話架我。&rdo;我說:&ldo;你不是。&rdo;他看着我:&ldo;為什麼?&rdo;我說:&ldo;我知道。&rdo;他還是看着我:&ldo;你不知道。&rdo;我看着他的眼睛,他眼神裡的傷感讓我也很難受。&ldo;我知道。你不要以為我是有求你才故意這麼說。副教,你是什麼樣人,我有眼睛,我有心。我看得到。&rdo;焦陽沒有說話,許久,把酒杯塞進我手裡,自己也端起酒杯,我們沉默地喝了一杯,又喝了當我跟焦陽走出包廂,我一擡頭,一下子呆住了。就在我們面前的一張桌子上,排長一個人坐在那裡喝酒。他一擡頭,也看到了我跟焦陽。我僵在那兒,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他盯着我們,我真沒想到會在這裡碰見他,這飯館警備區的人常來,可是楊東輝很少會在私人時間出營區,他一向很自律。我僵硬地喊了一聲&ldo;排長&rdo;,楊東輝臉色鐵沉,焦陽看到他,說:&ldo;這麼巧,楊排長一個人在這喝酒啊,興緻挺高啊?&rdo;楊東輝把酒倒杯裡,他看了焦陽一眼:&ldo;你倆的興緻也不低。&rdo;焦陽幹笑了笑:&ldo;行了,那我們就不打擾你的雅興了,你慢慢喝,雲偉,我們走。&rdo;焦陽帶着我往門外走,楊東輝忽然喊了一聲:&ldo;高雲偉!&rdo;&ldo;到!&rdo;我下意識地脫口而出,完全是條件反射,忘了我們現在是在軍區外面,飯店裡的人被我吓了一跳,都擡起頭看我。&ldo;過來!陪我喝酒。&rdo;楊東輝拿了一個杯子頓在桌上,語氣是不容抗拒的命令。我還來不及反應,焦陽搶先說:&ldo;不了,今天他是跟我出來的,不按時銷假,不合規定吧。&rdo;&ldo;規定?&rdo;楊東輝說,&ldo;規定戰士非節假不出營區,他這不也出來了嗎?都是違規,不差這一時半刻。&rdo;焦陽被堵得啞口無言,臉色也不好看起來。楊東輝站起來,走過來攬住我的肩膀一帶,我整個人都被他攬過去箍在手臂裡,他盯着焦陽的眼睛說:&ldo;副教導員,我叫我的兵陪我喝兩杯,你沒意見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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